”
郑启杰久久没有回话,而这样一个普通的问题,也无法引起在场其他人的敏感。
凌俐抿抿唇,结束了等待,继续下一个问题:“庭前,我联络过你的父母,他们不同意我方当事人提出的数额,不过,提出了五万的赔偿以换取谅解协议。”
“谅解协议”四个字一出来,郑启杰终于肯抬起眼皮看一看凌俐。
他似乎对之前那次见面毫无印象,眼里全是陌生感,不过并不妨碍他平静地表达自己的观点:“不是我做的,我不需要谅解。”
余文忠终于找到了机会插话:“刚才被告人已经表态,对于公诉机关的所有指控,一概不予认可,民事部分被告人父母的意见,不代表被告人的意见,不具有参考性。”
蓝刚并没有打断余文忠见缝插针的表演,只不予理会,示意凌俐继续。
凌俐翻开手里的卷宗,问:“郑启杰,根据警方多次走访你的邻居、亲戚、同学和师长,他们均反映,在你未出国留学之前,曾经多次伤害、虐待甚至杀害猫、狗、鹦鹉等小动物,是事实吗?”
郑启杰沉默不语,低着头看着脚尖,动也不动,法庭里异常地安静。
凌俐无奈,只好看向审判席:“审判长,我刚才的问题,是想证明被告人从小有暴力倾向,甚至反社会倾向,他不予回答该问题,不过,在证据目录里,这些警方调查取证来的证言,位于——”
她说出了证据所在位置之后,继续向郑启杰发问:“我们多方了解,证实你小时候,父母管教非常严厉,考不到第一名就会挨打,请问这和你之后的暴力倾向,是否有联系?”
她话音刚落,余文忠已经出声抗议:“对方律师诱导性发问,且所问问题与本案案情无关,请审判长留意。”
蓝刚斟酌几秒,下了判断:“被告人无需回答刚才的问题,本庭再次提醒被害人家属委托律师注意,请围绕案情提问,不要作无谓的扩展,或者作过多假设的发问。”
余文忠眼里闪过一丝得意。
凌俐的提问,虽然不在他的意料之中,但也算不得什么奇招。以被告人小时候的经历,推断被告人心理偏激、有暴力倾向,所以作出一般人眼里出格残忍的行为,这样的推断合情合理,却不是法律意义上的犯罪动机。
况且,反驳起来也不费吹灰之力。
郑启杰是不是变态他一点都不关心,他只知道,这案子没有过硬的证据。
刑事诉讼讲究的是排除合理怀疑,只要有一丝丝不是被告人犯罪的可能性,那就有脱罪的机会,更何况如此一个找不到被害人躯干、找不到作案工具、更找不到作案现场的案子。
对面的小律师,要是老老实实认输还好,如果她想耍什么花样,必然要让她在众目睽睽下出丑。
凌俐连续两个问题没有得到答案,面上倒是没什么沮丧的表情,也丝毫不急。
这样的案子他要是不能赢,那就真该滚粗法律界了。
凌俐连续两个问题没有得到答案,面上倒是没什么沮丧的表情,也丝毫不急。
而下一个问题,她放慢了问话的速度:“那么请问,你是否认识唐傲雪硕士研究生期间的导师,黄志聪?”
郑启杰抬起头,眼里一抹嘲弄滑过,嘴角勾起轻微的弧度,第二次回答了凌俐的问题:“黄教授?我认识她,她不认识我。只不过现在我这么有名,她只怕是知道我的。”
“那你是否认识,黄志聪教授的配偶,锦城学院的副校长,李泽骏?”
郑启杰眸子里,第一次出现了一丝丝意外,只不过几秒后,他已恢复之前的波澜不惊,回答:“李校长当了多年的副校长,我自然也是认识的。不过和刚才一样,我没有被刑拘之前,只怕他也是不认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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