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
只可惜老板好像没有交过要挣表现也不要过多打扰客人的道理,几个服务员轮流上来,几分钟就来倒一次茶收拾一次盘子,甚至恨不得烤一盘肉就给他们换一次烤盘,弄得想要说公事的祝锦川,往往一开头就被打断,有些不厌其烦。
不过他对面的凌俐显然对肉的兴趣比他大得多,对时不时有外人入侵安全距离这件事,丝毫不在意。
她眼里只剩食物了。
烤到微焦的牛五花,边缘微微卷曲着,表面泛着油脂的光晕,蘸上酸甜的酱汁,不管单吃还是包块嫩嫩的生菜叶子,一口下去真是满满的幸福感。
看到她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吃五花肉的劲头,祝锦川苦笑着揉着眉心,叫来服务员,又加了一特级肥牛和鸡脆骨,之后默默帮她翻烤着烤盘上的食物,坐等凌俐能想起这顿饭的附加值是什么。
起码十几分钟后,又一份烤到焦脆的鸡软骨入了肚,凌俐终于意识到好像之前祝锦川说过什么要谈庭审的事。
一抬眼,看到祝锦川早就没吃了,正抱着膀子看着她。
只觉得颈后的汗毛唰地竖起,他赶快放下筷子,正襟危坐:“师父。”
祝锦川略一抬眼:“吃好了?”
“嗯,”她点头,讪笑,“差不多了。”
“好吃吗?”他又问。
“嗯,不错。”继续点头,小心翼翼回答。
“我想也是。”祝锦川轻声一句,接着闭上嘴,眼睛微眯,只拿右手食指,指了指自己的嘴角的位置。
“诶?”凌俐瞪圆眼睛,显然并不明白这是几个意思。
祝锦川看她吃饱之后明显慢了半拍的反应,一脸无奈,顺手拿起桌面的湿巾,往她嘴角上一抹。
接着,面带嫌弃把那表面上点点棕色的湿巾扔在她面前:“吃完东西记得擦嘴,尤其是这种油腻腻的!”
凌俐顿时窘得满脸通红,恨不得挖个坑把自己埋掉。
她低着头懊恼自己刚才怎么又成了吃吃吃不抬头的模式,祝锦川已经扬手从来添茶水的服务员手里,接过了水壶,接着轻声示意他不用再来了。
“关于郑启杰那案子那里,你目前还有些什么想法?或者说,你手里有实锤了吗?”他放低了声音,问道。
凌俐有些诧异这话题转得有些快,不过马上进入状态:“有一些线索了,可是如果他不主动承认,我们根本没办法。”
“那对李泽骏,你没有怀疑了吗?”祝锦川又问。
凌俐先是摇头,后又开始点头,弄得祝锦川啼笑皆非,忍不住伸手敲了敲她的头:“到底有没有怀疑?”
凌俐摸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没怀疑了,他不会是凶手。”
“哦?”祝锦川扬起眉,“何以见得?”
凌俐刚想说,没有作案时间、没有作案动机,却忽然意识到,祝锦川的问题,绝对不是这样简单。
她仔细想了想,回答:“郑启杰的动机、
“那你能不能推测出,案发的第一现场?”
沉思一阵,祝锦川又问。
凌俐遗憾地摇头:“目前的一些东西,几乎源自于警方提供的一些碎片化东西,若隐若现的联系,放在法庭上完全没有效力,依据这些东西,更不能推断涉及到案件事实部分的任何细节。”
祝锦川双手交握,似在思考,之后默默捻起掉到桌面的一小块生菜,轻轻揉碎。
“你是不是认为,是他下的手,却不知道,他是怎么下的手?”
凌俐几番犹豫,终于还是点了头:“基本可以确认的,但是苦于毫无证据。”
“那如果,能让郑启杰在庭上亲口承认做过呢?”
凌俐一愣:“我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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