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而已。
只是他终究和她的想法不一样,以至于在之后的日子,渐行渐远了。
她吸了吸鼻子,低垂着脸忍住蔓延到眼角的一点泪意,之后抱着手里的一叠卷宗出了门。
看着她有些萧索的背影,祝锦川嘴唇动了动,终究还是没有出声。
对于她在这些事件里受到的伤害,祝锦川固然有些不忍心也想要拉她一把,但是对于毒药究竟是谁放进饭食里这件事,他终究还是偏向了大多数人的立场。
这也很正常,作为从业十年的律师,在对理性和证据方面,他有着超乎寻常的执着。
而现在他能做的,也只剩等待了。
————
凌俐从来没想过史美娜和戚婉能凑在一块,以至于在楼下遇到她们并肩而立的时候,凌俐还以为那是自己的错觉。
直到戚婉看到她,首先扬起右手跟她打招呼。
凌俐皱了皱眉头,想要绕过她们进大门,却被史美娜叫住。
“凌俐,”她声音平缓无波,下一句就直接开门见山:“我们今天来,是想和谈一谈承衡的事。”
凌俐停下脚步:“我不认为我们还有什么好谈的。”
“怎么没有?”这次是戚婉接过话头,“你不要装了,你知不知道你们一家人都有遗传病的。也就是这遗传病造成你父亲抑郁自杀,连累你一家人不说,还让我的委托人蒙冤八年。”
“委托人?”凌俐嘴角带着讥诮,也不去触碰什么遗传病的话题:“余文忠功成身退,你就来拣这案子里的残羹冷炙了?”
似乎没想到凌俐也能这样刻薄恶毒,戚婉眼里带着诧异,显然没回过神。
好半晌,她才笑起来:“你以前是收起爪子故意装可怜吧?祝锦川要是知道你嘴里也能出来这么恶毒的话,你猜他还会不会处处怜惜你。”
听到戚婉把话题往祝锦川身上扯,凌俐脑海深处似被针刺了一下似的,疼得她快要压抑不住叫出来。
她稳了稳心神,挺直了脊背:“看来你来者不善,不过,你得罪我之前问过你委托人的前妻了吗?”
说着,她眸子转向史美娜,又一字一句吐出一句话:“还是说,这位女士,才是你的委托人?”
眼看着以前纯良无害的倔强女孩变得跟刺猬一样,史美娜微微摇着头。
早知道戚婉和凌俐这样不对付,她就不该一时耳朵软听了戚婉的话跑到这里来。
这样明显的对立情绪,只怕这一趟是场硬仗了,搞不好还会空手而归。
然而,就算换成余文忠亲自跑一趟,也不见得能有什么效果。
史美娜还记得,好几年前凌俐唯一一次上庭作证,却被余文忠问到情绪崩溃的模样。
那时候看到一个无辜的孩子被那样质问,她也是有几分不忍的,不过随着一次又一次的开庭,她的心肠也渐渐冷硬。
这世上谁都过得不易,谁都有难处,自身难保之下,又如何顾全其他人?
想到这里,史美娜轻轻咳了一声,拿出她认为最和蔼的微笑,看着凌俐语气诚挚:“凌俐,有些话想跟你商量商量,你方不方便让我们上去坐坐?”
凌俐看着周围的人已经开始留意其她们三个的谈话,只好放了她们上去。
既然逃避没有用,那她至少还是能让可能出现的丢人的画面,不让那么多人知道。
没有茶水,连招呼都欠奉,凌俐看着坐在沙发上的两人,开门见山地说:“我不会配合你们的,如果你们的目的是和钟卓雯一样让我去体检查到底有什么病,对不起,恐怕要让你们失望了。”
戚婉正要开口,史美娜拦下了她,微微低着头:“凌俐,真的拜托你了。我们知道你家里人带有亨廷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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