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三五个人,已经朝成这边奔了过来。
凌俐望着气势汹汹的来人,捏了捏拳头给自己打气。
“加油!”她在心底说着,无意中一转头,却看到谢柯尔细长的带着笑意的眼睛。
“怕吗?”他问,顺手从后座拿了个黄色的安全帽递给她。
凌俐接过帽子,很有信心地摇摇头:“不怕。”
接着,将安全帽往头上一罩。
呃,好像有些大,帽檐一直下滑,歪歪扭扭的总是戴不好。
谢柯尔低着头咳嗽了一声,凌俐眼睛被帽檐遮了一半,看得有些不真切,他似乎是在笑?难道是在嘲笑自己戴帽子的傻样?
不过,她也顾不上那么多了。临危受命,来搞事的人就在车外,容不得她再分心管其他的事。
等车停稳后,谢柯尔没等小李给他开车门,就先她一步跨了下去。
而离他不到两米远的地方,就是那群情激奋的司机家属。
凌俐在掌心写了三个人字,一把喂到嘴里装作吞下,来缓解自己的紧张。接着,打开车门也跨步下去。
然而出车门的时候,她没有注意扶住帽子,帽檐下滑遮住眼睛,一时慌乱中脑袋“duang”地撞到了车完,朝谢柯尔挥挥手道别。
谢柯尔看着她背影消失在夜幕里,才让小李开车离去。
一开始,他只是对在自家公司的案子里遇上曾经有过一面之缘的凌俐,有些亲切和好奇。
后来,每当看到她在工作中故作严肃的样子,就会想起那时候被两只大型工作犬拖着疯跑的模样,忍不住就想笑。
所谓的反差萌,大概就是指的这样。
再通过一次次的解除,他对凌俐更加留意起来。
这是个奇怪的女孩,看起来乖巧老实不显山露水的,实则有些时候胆子是极大的。
她能在谈判桌上对着十几个老滑头还能毫不畏惧坚持原则,能在房间里有一具新鲜沾着血迹的尸体的情况下,将补偿事宜谈得滴水不露。而在那天晚上,她能在危急关头放翻想找她麻烦的大男人,甚至还想站到他的面前保护他。
老实讲,女孩子不是这样当的。都把男人做的事抢走了,男人们哪里还有事情可做来彰显自己的雄性荷尔蒙?
不行,必须得给她掰过来!
不过,这小律师一旦离开工作场所,她好像行动就慢了下来,呆得有点可爱,尤其是吃瘪后憨憨的模样,总让他想多看上一眼。
似乎好久都没有过这样的感觉了。
谢柯尔看了看夜色深处,嘴角浅笑,忽然萌生出一个念头。
也许,这次可以试一试?
今天这一场突发事件的结果,真是出乎凌俐的预料。
这场谈判,费尽了她的全部精力,也几乎用上了她在呈达所快两年时间学到的所有东西。
正如谢柯尔所说,来闹事的家属是毫无道理的。
明明签订的是承揽合同,在对方承揽的土石方的工作里,颍鸿和他们的关系是大包工头和小包工头,对方获得的收益显然也不是民工能够比的,可一出事,就把自己当做受害的劳动者一般,要赔偿要工伤保险要下半辈子衣食无忧。
谢柯尔一开始还有些怜悯之心,出于道义补偿五十万的行为,反而更让他们看到了希望。
于是不依不饶继续闹起来,以为只要坚持不懈地闹下去,就能拿到那笔巨款。
说起来,不管是之前受伤的司机,还是现在闹事的家属,他们确实是弱势群体,可作为企业,在用工成本不断提高的环境下,在被对方得寸进尺提出高额赔偿的情况下,也不能一让再让。
企业成本已经很高,看似一个简单的案子,多赔几十百把万似乎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