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当空,陆仁此刻正独自一个人站在海马号的船头,一言不发的举头望月。许久过去,陆仁忽然很是郁闷的叹了口气,跟着嘴里也是不经大脑的轻吟道:“月明星稀,乌鹊南飞;绕树三匝,无枝可依。山不厌高,水不……哎?我怎么会忽然吟出这个来了?这个……”
身后有人噗哧轻笑,却也令陆仁把将到嘴边的话给硬生生的咽了回去。急转回身,见是蔡琰抱着领披风站在那里。
“文姬?都这么晚了,你怎么不睡啊?”
蔡琰把手中的披风披到了陆仁的身上,微笑着轻声道:“今天白天在舱房里睡了差不多一整天,这会儿自然会有些睡不着。现在已近中秋夜风渐冷,义浩你也注意点身体别惹了风寒。”
陆仁道:“哦,我知道了。哎对了,阿秀她们呢?还有那位孙大郡主。”
蔡琰笑道:“可能这就是不打不相识吧?孙郡主对秀妹很是佩服,在这船上用过晚饭后就缠着秀妹要与秀妹同榻而眠,秀妹拗不过她,只能应下。小兰还是和平时一样与贞妹睡在一起。”
陆仁有些无奈的拍拍脑门:“哪有这样的郡主?居然跑到别人的船上来睡觉。幸好旁人都知道我夫人好几个,有女客来自然就有女眷相陪,不然指不定得惹出什么麻烦事来。老实说,这位孙大郡主我可着实有些惹不起呢!”
蔡琰低头笑了笑再抬起头来道:“不过我觉得有些奇怪,义浩你今天是怎么了?平时你睡得晚并不是什么稀奇事,但我几乎从未听到过你会吟出诗句,刚才吟出的几句还颇有些意境,回想一下还真是难得呢!如果你是突然间来了兴致想吟诗作赋,正好我可以陪陪你啊。”
陆仁尴尬一笑:“文姬你饶了我吧。论诗辞歌赋,我想我这辈子都不太可能赶得上你。就算是偶尔的吟出几句自认是佳句的诗句,也实在不敢在你的面前班门弄斧。”话到这里陆仁心中暗道:“更何况就刚才那几句还是人老曹的呢!只不过他现在还没吟出来而已。得,又被我一不小心抢了一回他的版权。”
蔡琰淡淡的笑了笑,站到了陆仁的身边与陆仁并肩而立,一起举头望月,若有所思的道:“有时我静下心来想想吧,感觉上苍真的很会捉弄人。想我自幼随家父书习琴,虽说中间也曾经历过家父遭贬时的流离之苦,但却一向都自视甚高。特别是到我年过二八,父亲为我择夫选婿的时候我自恃胸中才学,那真的可说是眼高于伸手不打笑脸人,他来这么一手难道说我还能强行发船离岸?说得难听点,可能他还就等着我动手,因为我一动手,东吴水师就可以推说我心怀不轨,然后名正言顺的把我们擒下。我的船团对付一下寻常**是易如反掌,可真要和东吴水军去拼的话……”
蔡琰道:“那根本就是以卵击石!义浩,你可不能犯这种傻啊!”
陆仁苦叹道:“我知道啊!其实若只是被东吴强留一段时间可能都没什么关系,我现在真正担心的是周瑜可能会出的后招!”
蔡琰惊道:“还有后招?”
陆仁点了点头,怀抱起双臂望向明月:“周公瑾此人对孙氏可谓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哎?”话一出口才想起来这句话本来应该是说诸葛亮的。
蔡琰当然不知道这个,只是追问道:“那又如何?”
陆仁甩了几下头,这才接着道:“大凡是胸有大志的诸候,对有用的人才一般都是同样的心态,也就是那句‘若不能得便当除’,必要时宁可背上害贤之名也不让有能力的人才流到其他的诸候手上去,像当初老曹对我起了杀意也不正是如此吗?今日的吴主孙权虽然年轻,却也是一个雄心勃勃、欲成就一番大业之人,换句话说就是另一个曹孟德。而周公瑾与孙氏可说是异体同心,在对人才的态度上也是一样的。能为东吴所用之人,他会无比的尊敬;若是不能为东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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