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使貂婵的脸色顿时一变,却也想起来刚才因为受那首《清平乐》的感染,心中没有抱着什么杂念,只是在和陆仁聊天。
不过陆仁却没有注意到貂婵的脸色微变,揽住貂婵香肩的手臂因为有些“贪得无厌”而揽得更紧了一些,就差没乱摸一气了。再次微闭上双眼,贪婪的闻着貂婵发间的香气,陆仁微笑了一下又轻叹道:“昨天我做冻米糖给你吃,你真的没能想起什么来吗?”
貂婵摇头,她根本就搞不懂陆仁费那么大的劲做冻米糖给她吃到底是想干什么。
陆仁撇了撇嘴,长长的叹了口气道:“算了,我还是和你直说了吧。其实还是在婉儿来到我身边,我就已经与你相识了……或者确切一点的说,是你我曾经见过面,但我记得你,你却不怎么记得我。”
貂婵愕然。
陆仁笑了笑道:“那还是在好几年前,温候新占濮阳不久的时候……可能那个时候你也才刚被温候接到濮阳吧?当时在濮阳城门那里,温候曾经想对一个街头的小乞丐下杀手,是你劝温候戟下留情,后来还从车里扔了一块米糕出来……”
话已经说得这么明,貂婵的脑海中也猛然浮显出了这一小段记忆的片断。呆望了陆仁一阵,貂婵的语气也变得难以致信了:“难道、难道说,当时那个邋遢不堪的乞丐,就是、就是……”
陆仁微笑着点了点头。
“天啊!”
陆仁见貂婵终于反应过来而且还这么的惊呀,心中却有了点恶作剧成功时的爽快感。当下揽住貂婵香肩的手就下滑到了貂婵的腰间,又把自己为什么会身陷濮阳的事说了一遍。当然,不该说的陆仁还是没有说出来。
貂婵惊愕了许久,好不容易才回过神来。这时她的腰间传来了陆仁的魔爪很不老实的感觉,貂婵不由得秀眉微皱,沉声道:“想不到声名远播的陆令君、陆主簿,竟然也有装成乞丐蒙混出城的时候,而我竟然……无意中救过你一命!”
陆仁这会儿有些色迷心窍,没有听出貂婵话中的贬意,只是很随意的笑了笑道:“装成乞丐混出城又怎么了?活命要紧嘛!再说武子胥也不是装过乞丐吗?韩信还受过人胯下之辱呢!相比之下,我这点事又算得了什么?”
貂婵突然很想挣开陆仁的魔爪,只是她想了想还是强忍了下来,转而向陆仁问道:“主簿,在你眼中温候是个什么样的人?”
一听貂婵提起吕布,陆仁也忍不住皱了皱眉头,揽住貂婵腰际的手臂也缩了回来,托起自己的下巴沉吟道:“老实说,我所见到的温候是个真正的男人,但绝对不是一个像样的诸候。或许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温候和西楚霸王项羽很相像,虽然勇而能斗,战力亦天下无双,可是一味的残暴不仁,从来不知抚恤百姓,还纵容手下军兵以劫掠百姓、淫人妻女为乐……”
说到这里陆仁突然攥紧了双拳,愤恨不平的道:“我知道现在是乱世,有很多事是无法避免的,可是他也不能做得如此过份吧!?走到哪里就奸淫掳掠到哪里,残害百姓到哪里,等一个地方被他破坏尽殆,又会想着去别的地方接着奸淫掳掠,他这样做下去又和那些贼徒强盗有什么分别?貂婵你知不知道,他纵容手下的军兵已经到了什么样的程度!?竟然连穷苦百姓的坟墓都要去挖掘!!这都是我亲眼所见的!本来这次的下邳之战我根本就不想来前线助战,是实在看不下去吕布的所做所为才逼得我来的!”
陆仁的这番话已经带着几分吼了,而貂婵闻言则默然不语。其实陆仁说的这些,貂婵又哪里会不清楚?只不过……
陆仁发完火之后却也渐渐的平静了下来,摇了摇头道:“算了,不说这些。我只是在想,温候残暴不仁,但他死时能死得像个真正的男人,对他来说或许是一个比较好的结局。用他自己的话说,他是一匹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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