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轻不懂事,被陆仁给骗了,于是便语重心长的道:“小妹,陆义浩为人轻狂放纵,兼之贪恋女色,你年少无知,被他骗得失而不知却也怪不得你……”
糜贞并不是不懂事的小女孩,糜竺的话只说到一半,糜贞的俏脸就变了色:“大哥!你是不是想说义兄她对我有所染指,却又不给我什么名份?只是让我挂着个义妹之名,然后必然会始乱终弃?”
糜竺呀然道:“你……难道说你早已知晓?那你还帮他行商贩货、取利置业?”
“荒唐,荒唐!!”糜贞气得鼻子都歪了:“大哥,我是你亲妹,又自幼在你身边长大,难道说小妹行事如何,大哥你还不清楚吗?不错,我是在帮义兄行商贩货,可那是我自己提出来的,一开始根本就与义兄无关!更何况当时义兄还并不赞成我去河北贩铁!还有,大哥我告诉你,义兄他虽然有风流浪子之名,可是从未对我有过什么轻薄之举!我与义兄之间清清白白,完全就是兄妹之情!”
“那、那你还帮他购置这多产业……”
糜贞轻轻的摇了摇头道:“大哥,那是因为我对义兄心中有愧……实不相瞒,当初若不是我一意逞强要去河北贩铁,义兄也不会丢掉朝中重职……”
屋里也没有其他的人,糜贞就把当初贩铁真正的情况向糜竺细说了一遍。糜竺听完之后固然是惊愕无比,却仍旧带着几分忧虑的劝道:“虽然如此,可是你再呆在陆仁的身边终究不妥。都说人言可谓,你已年满二十又未曾出阁,却一直这样呆在陆仁的身边,将来你又如何做人?不如这样吧,主公刘玄德便在此间,为兄再去为你说一次媒,让你嫁于主公为妻如何?等逐除吕布,你便随主公同回徐州……”
糜贞的头低了下去,许久之后才用力摇头道:“大哥,若是在一年之前,小妹我会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可是现在……我不嫁!”
糜竺愕然:“为什么?当初你不是说主公有英雄之姿,心中乐意的吗?”
糜贞道:“不错,刘玄德是当世英雄,若有夫如此实为幸事。可是这一年多下来……小妹现在只想守在义兄的身边,为义兄多尽几分绵力而已。有没有名份、能不能嫁人,小妹已经不在乎了。”
“你!!”糜竺这个气就别提了,指着糜贞的鼻尖骂道:“你竟然如此不知自爱!!”
糜贞也想发火的,可是拼命的强忍住,冷静的回应道:“大哥,我知道你是想说我为情所迷而自甘堕落,有失我糜氏门风。可是大哥我告诉你,这件事固然有小妹的几分私情在里面,但小妹更多的却是为了我糜氏宗族!”
“你明明就是自甘堕落,还敢说是在为我糜氏宗族!?”
“大哥——”糜贞强压住了糜竺的声音,带着几分阴冷的语气问道:“我先问大哥一句,现在我糜氏宗族在徐州的祖业还有多少?宗族子弟又还有多少?”
一句话问下来,糜竺就没了脾气,苦叹中摇头道:“大不如前……自徐州为吕布所占,你又逃婚至许都,吕布隔三差五的就去借丁借粮,却都是有借无还;徐州陈氏一向与我糜氏不合,趁机讨好吕布,强并去我糜氏宗族产业,因为陈氏有吕布撑腰,吕布又因你逃婚一事记恨于我,自然是威逼日盛,我却无力抗拒……”
糜贞道:“那大哥我再问你,既便是现在曹公与刘公合力打回徐州逐除吕布,你又能重振家业吗?”
“这个……”
糜贞低声道:“义兄曾对我说过,曹公要破吕布需里应外合,暗中要借助陈氏相助方能成事。而陈氏在徐州渐渐坐大,又怎么会容许有我糜氏的安身之地?”
“……”糜竺没话说了。
糜贞轻叹道:“这些也是前段时日,因义兄族人自吴郡远来相投时触动小妹心弦,小妹才突然想到的。大哥,徐州很可能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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