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停下!停下!安德烈.伊万诺维奇!我让你停下!你聋了吗!停下!!再不停下,老子砸烂你的狗头!!”
带着皮帽的战车排长拿着随身携带的铁锤猛砸侧面装甲,刷这白底褐条纹迷彩油漆的金属发出打铁铺一样的声音,终于注意到外面动静的车长急忙双脚猛踹驾驶员的肩膀,心领神会的驾驶员掏出别在后腰上的铁锤对准换挡杆砸了过去。铛铛铛!退档完毕的钢铁巨兽发出一阵尖利的金属摩擦声,缓缓停了下来。
战车排长攀着铆接在车体外侧的钢架梯登上了战车顶部,冲着打开的出入舱盖就是一通乱骂,秉持公国军队历史悠久的爆粗口文化,各种遣词用句都是连乡下小酒馆都听不到的粗鄙之语。总算前来旁观的大人们距离足够远,不然排长大人少不了要吃一顿排头。
且不管那位排长是怎么修理自己部下的,聚在一起围观的大人们倒是显得兴致勃勃,对这些历经千难万险终于抵达前线的钢铁巨兽们评头论足。
“该怎么说呢……履带式马桶?”
“自走茅厕?”
“可潜水的便器?”
“先生们,那是可靠的同志。”
勃鲁西洛夫骑兵中将打断了同僚们的讨论,中将大人差一点就没忍住,对准那些不知道装了些什么玩意儿的马鹿脑袋敲了下去。什么茅厕、马桶、便器,这些下流胚每天在想什么呢?只会从外表来判断事物的价值吗?难怪这仗打到现在都还没结束!
其实勃鲁西洛夫阁下对他的同僚有些过于苛责了,尽管他们确实是一群只会从外表来判断事物价值的官僚,从个人生活简历来看,也确实是一堆下流胚和两足步行自走炮。但他们对骑兵中将视若珍宝的公国重战车的评价并没有偏见和错误。
不管是谁来评价,那就是一堆高大、拥有宽幅履带和厚重装甲、安装了一门152㎜重榴弹炮的……行走茅厕。
看到这里,狂呼“KV-2”和“152真理教”的朋友们先请消停一下。这可不是那款红色帝国经典重型战车,而是由瓦西里.德米特里耶维奇.门捷列夫工程师设计的,几乎和鼠式超重型战车一样重,装甲厚度也相差无几,火力更是不遑多让的……巨型全金属履带式茅厕。
任何一名非公国的工程师都会指出,这种硕大无朋的巨兽只适合两种地方——工程师的绘图板上,军事题材画家的画布上。如果非要加入第三个地方,那么就只能勉为其难的把博物馆算上。在这三处之外,没有这种大块头的生存空间。
这不是偏见或歧视,而是单纯的事实。
公国的思维,特别是公国技术人员的思维总是显得与众不同。考虑到他们的生活环境,这又让人感到释然。冰天雪地的环境令人忧郁,却也酝酿出不断积累、等待爆发的澎湃激情。所以疯狂的想象力从来都是公国各种族——尤其是熊族——不可或缺的元素。当今的时代正是科学技术持续进步,各国明里暗里积极备战的特殊时期。当“疯狂的想象力”与“军事技术进步的诉求”相互碰撞时会产生怎样的火花?公国工程师对这个问题的回答便是门捷列夫超重型战车,一款用来为公国军队披荆斩棘,一路碾过边境蛮荒地带的沼泽、泥潭、灌木、森林、堑壕、阵地、敌军士兵……将眼前的一切全部碾碎,直至兵临亚尔夫海姆城下的“陆地巡洋舰”。
公国军方的思路其实很简单,他们意识到自己在追赶帝国军的过程中,靠复制帝国军的发展模式注定只能跟在别人背后吃灰。要想在下一场大战中生存下来,甚至赢得战争胜利,有必要进行一些不同寻常的尝试,以“不走寻常路”的方式实现对帝国军的弯道超车。“陆地巡洋舰”项目正是这种尝试的成果之一。
把海上的战列舰搬到陆地上——这原本就是战车的起源。试图打造巨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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