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距离最近的我,他目光一凛,可能是觉得以我的长相绝非善类,说不定是朝鲜派來的特务奸细,我倒身正不怕影斜,迎着他的目光看了一会,他自知沒趣地走了。
“西瓜两块五一斤。”水果大婶急匆匆地向我介绍。
“等我出來再买。”我挥挥手,迈步进了修鞋铺,“放心,我跑不了的。”
搬着小马扎,正打算坐回电视机前的鞋匠大叔,满脸都是西门吹雪般的高手寂寞。
买窃听器毕竟是违法行为,我进去以后,立即把拉门关闭,还推上了插锁。
“我现在沒心情做生意。”鞋匠气哼哼地说。
轻手轻脚地接近鞋匠的我,看架势像是來买毒品的,我把声音压得极低,对着鞋匠的耳朵说:
“大叔……是小芹……住楼上的任小芹介绍我來的……我想买个窃听器……有货吗。”
鞋匠一愣,然后把电视的声音给开大了,以遮掩我们两人的对话。
“任小芹的母亲是谁。”鞋匠果然要测试我一下。
我笑嘻嘻地说:“任红璃任女士啊,女子散打前世界冠军,现在专职做武术指导,参与过的电影有《霸刀》、《拆骨镇》、《魔龙下凡》、《楚留香之血海狂沙》、《唐伯虎大战楚留香》……”
“够了够了。”鞋匠摆手说了另一个问題,“任小芹的父亲是谁。”
“这个……”我皱眉道,“我只知道他姓霍……”
“不知道,不知道也好。”鞋匠揪了揪下巴上黑白杂驳的胡子,“看來你就是叶麟,小芹的男朋友吧。”
“诶,你怎么知道。”我对于胡莱同志的情报分析能力佩服得五体投地,他竟然能通过以上两个问題,分析出我是谁,还有我叫什么名字。
“大叔,你是怎么分析出來的,能教教我不。”我虚心求教。
鞋匠把头一摇,“我沒分析,小芹來找我的时候,给我看过你的照片,她用手机拍的。”
我擦你认识我还提什么测试问題啊,戏弄后生晚辈很好玩吗。
毕竟是有求于人,我腆着脸道:“前辈……革命前辈,能卖给我一个好用的窃听器吗,短距离窃听用的,就隔着一个房间。”
鞋匠像海关审查员一样问我:“你在古巴有亲戚吗。”
“沒啊。”我奇道,“买窃听器跟古巴的亲戚有关系吗。”
鞋匠继续又问:“那你认识委内瑞拉、伊朗,或者朝鲜军方的人吗。”
我把头摇得像拨浪鼓。
“可惜。”鞋匠叹道,“怎么來來往往这么多人,就沒有能帮我把情报递送出去的呢。”
原來是情报憋在手里难受,想找个渠道出手吗,不过就算你见人就问,遇上接洽人士的几率也太低了,大家只是來修鞋的啊。
“你买窃听器,是用來窃听谁的。”鞋匠问,“如果是窃听小芹的话,我可不会卖给你。”
诶,小芹窃听我你就卖是不是,真是个让人生气的大叔啊。
但我还是陪着笑,厚颜无耻地说:
“我买这个窃听器是出于非常高尚的目的,我监听的,是美帝国主义派遣过來的间谍。”
艾淑乔现在论国籍是美国人,把苏巧说成美国人的间谍,也不是太离谱。
鞋匠一下子來了兴致,“真的吗,我还以为你们这代人都中了美帝国主义的糖衣炮弹,沒想到还有你这样的爱国青年啊,既然如此,这个窃听器不要钱,我送给你了。”
说着他从鞋柜里面摸出一个长宽约2厘米、高约1厘米的,像是缩小版火柴盒的黑色小盒子,扣开后盖,看见有一个装钮扣锂电池的电池槽。
“像你的这种要求,这个‘中华一型’就够用了,太复杂的反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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