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门人阿谀如潮,丁春秋本捋着白须,眯起了双睛,薰薰然,飘飘然,有如饱醉醇酒的。但当他听得有人在笑话他时,目光朝王语嫣的方向投射了过去。
这目光一触,他便是一惊:“她怎么来了?”
“小娘皮,速速出来掌嘴。”
“星宿老仙,德配天地,威震寰宇,古今无比,岂是你能嘲笑的。”
……
在看到王语嫣的相貌时,丁春秋惊讶过后,再听到众门人的马屁便感觉是变了味,右手宽大的衣袖往旁边一拂。
“唉哟……”
那几个叫嚣得最响亮的几个星宿弟子顿时气息一窒,手脚酸软无力被拂倒在地上。他们痛叫了一声立即就闭口不言,心里既惊又疑,不知为何自己已经昧着良心竭尽所能拍马,师父却会突然发怒。
这几个星宿弟子一倒霉,其他的星宿弟子便也是鸦雀无声了起来。一个个生恐会错了意,拍马屁拍到马腿上,遭了秧。在师父心情好时,多说自然是好,可若是心情不好时,那就多说多错,还是不说为妙。
“李秋水是你什么人?”丁春秋拂倒了几个门人就好像拂走了几只苍蝇一样,毫不在意,继而朝王语嫣问道。
他问话时眼睛向四周快速扫了一眼,然后还没等王语嫣回答,就又问道:“她也来了吗?”
年少慕艾,丁春秋年轻时对李秋水这个师叔颇是倾慕,但李秋水一心只扑在无崖子身上,自然不会对他假以辞色。丁春秋现在已经老了,只是这颗倾慕之心一直没有随他老去,是以看到王语嫣后立即就想起了一些往事。
“丁春秋,你竟敢直呼李师叔的名讳?”苏星河大声斥道。
“无崖子我都能叫他老贼了,直呼李秋水之名,又有何不可?”丁春秋眯着眼睛笑道。
苏星河见他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一时之间,却是无可奈何。
“小姑娘,老仙金口已开,还不速速上前回话?”
那些星宿弟子都有一颗拍马屁不甘人后的心,在沉寂了一小会之后,立即又开起了法螺大会。只不过这一次他们见师父似乎对这个小姑娘很是客气,是以言语之间并没有贬低侮辱之意。
“老仙已经是对你青眼有加,你只要乖乖听话,凭着老仙堪比天人的本领,只消指点你一两句,你一生都将受益无穷。”
……
王语嫣对那些星宿派弟子的行为一开始还感觉到好笑,但听得多了,就感觉到好像是被一群苍蝇给围住了,嗡嗡作响,聒噪得厉害。
“丁春秋,我来此是为了打怪的,你今天自投罗网,就休想再走出这聋哑谷。”王语嫣提枪上前,大枪朝前一指,厉声说道,“你如果真有本事,就手底下见真章。”
丁春秋在中原素有“丁老怪”之名,他自己也是风闻此外号,对方说“打怪”,那么就是说的打他了。只是他胸有城府之深,心有山川之险,轻易是戏弄不动于色,王语嫣的话虽然难听,他心里也有些愤怒,脸上却还是先前的笑眯眯一派温厚慈和的模样。
可丁春秋认得,他那些门人弟子却不能忍,也不敢忍。况且眼看对方不过是一个十多岁的小姑娘,心有轻蔑之意,于是纷纷上前大声喝斥,仿佛要用阿谀奉承之狂涛怒涛来将王语嫣淹死一般。
“好你个小娘皮,米珠之光也敢与皓月争辉,老仙神功盖世,只需动一动手指头,就能将你压扁。”
“口出大言,不知死活。”
“我已经看到了血溅五步的惨象。”
……
“废话少说,看招。”
王语嫣不耐烦再说这些场面话,手中大枪一震,抖出无数枪花,晃出阵阵枪影,就好像猛虎下山潜龙升天,能搅动风雷似的,朝丁春秋就是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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