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这些逃卒并不敢回到故里,他们只能东躲西藏,或沦为盗寇,或遁入深山之中,依靠着抢劫和开荒为生。
而从内心的深处,这些逃卒渴望着能够恢复正常的生活,能够在有生之年,回到故乡见一见父母妻儿。
所以,当新秦重新崛起,当一道道赦令被颁布,当听说象蒋渝这样的逃卒同伴在秦军中担当了大将的消息后,消息就象插上了翅膀一样,让那些几乎陷入到绝望中的逃兵们感到欢欣鼓舞。
他们相约而至,一批批的加入到秦军行列,他们中的许多人,在加入到新秦军之后,凭着以前弩手练就的本事,又被选调到了目前唯一保存的弩兵部队中。
今天。
再一次面对敌人,同样是断发纹身的山越番人,这些弩兵心中,立时涌起复仇的熊熊火焰。
二百丈。
一百五十丈。
一百丈,八十丈,七十丈——。
“前排,预备,放!”
“第二排,瞄准,放!”
“第三排,再放!”
随着弩兵校尉低沉有力的喝令,一枚枚弩箭夹带着强力推射而出的疾风,一往无前的向着扑近的番人而去。
——。
屠杀秦狗的机会就在面前。
只要再砍下几颗人头,就能立下足以让同伴眼红的功绩,然后回到故乡,那些浣衣的番女还不一个个主动的贴上来,将热辣辣多情的身体磨了又磨,到时候挑选一个臀大胸大的女人,再生几个小娃——。
一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番兵腰间挂着三个秦卒的首级,叫喊着猛冲在前,倏然,他感觉到自己的胸口一痛。
待低头看去,却见壮实有力的胸膛上,有一枝弩矢正朝着心口部位插入,这种没有箭羽的弩矢前端呈三棱形,一旦射入人体,除非是破开附近的肌体,否则的话,就算倒拔也是一样取之不出。
中矢的番兵呀呀的惨叫起来。
心口的剧痛连续的传入大脑,让他立时失去了全部的力气。
一个接一个的番兵在秦弩兵的矢雨下倒地,三段击的应用,让秦弩兵能够无间断的连续对敌实施饱和打击,这使得本寄期望用消耗战法来获得抵近肉搏机会的番将无余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手下的将兵哀叫着死去。
“秦狗,可恶!”
无余怒骂了一声,尝试着支起亲兵送上来的木盾,将自己的大半身躯隐藏在后面,战况不利,他必须冲到最前面去,以榜样力量再次鼓舞起番兵的斗志,只要冲近了,以番兵的勇猛,可以很轻易的将这些只会放箭的杂种一一杀死。
木盾很大。
是用来自江东的一种阴木所制,阴木的生产环境主要是背山潮湿的地方,能够成长为一颗大树需要上百年甚至千年的时间,所以它的质地相当的坚硬,就算是秦军中最为锐利的刀剑砍上去,也只能印上一个小小的缺口。
而这一点点的损伤,对于木盾来说,几乎算不得什么。
无余持盾连续前冲了二十余步,木盾上钉着的弩矢已经多达十余枝,不过,这些弩矢明显穿透力不足,它们能够做到的,仅仅是将身体附在阴木盾上不掉落下来。
“哈哈,秦狗的弩没有用了,兄弟们,持盾上!”无余在狂喜之中,兴奋的大呼大叫起来,看到主将如此神勇,后面的番兵也是一个个情绪高涨,在被秦军箭雨压制得喘不过气来的时候,猛然发现破解的方法,这神一样的转折让番兵们一度黯淡的眼眸重新炽热无比。
“嗖!”
又是一蓬矢雨,无余在狂喜之下,稍稍高过木盾的额头上,一支带着箭翎的利箭从左边的太阳穴射入,又从右边穿出。
无余的脚步停顿了一下,然后身体重重的跌倒在地上,在抽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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