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疼女儿,一时间又泪眼滂沱起来。“这丫头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啊……若没出那事,肃王妃也不会出言反对,唉……这都是命啊!”
老夫人心情也不是很好,原本可以顺利成章拒绝再与肃王府结亲,结果公孙慕竟然答应了,若她从中阻拦,肃王府早晚会知道,到时候岂不两厢难看?“好了,既然四丫头愿意,这件事便也只能这么办了。”
蒋氏心中烦乱,说道:“肃王妃那边是想要瞒着北山衡才出此下策,那咱们这边是得瞒住了才是,否则,万一让北山衡得知闹起来,咱们两府可就要丢尽了脸面。”
老夫人点头道:“的确不能走漏风声,荼儿那边也先瞒着吧,先将她的病治好,也免得到时候受了刺激撑不住。”
说起治病,蒋氏赶紧收了泪,问道:“母亲,南宫家那边有没有说,什么时候才能把药送来?”
“灵悟居士遭遇不测,南宫那边想必有不少事情要忙,咱们也不好催促。不过对方既然答应了,定会放在心上,便再等一等吧。”
蒋氏虽然着急,却也没有办法,只盼着女儿赶快药到病除,她这几日心突突跳的厉害,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似的。
翌日,肃王妃听说公孙府上来了人,立即打起精神吩咐下人将人领到花厅好生招待,自己则换了身衣服匆匆往花厅过去。说实话,她也叫不准公孙家会不会答应,弄的她这几日吃也吃不下,睡也睡不好。
毕竟公孙荼被掳走的事情没有外传,知道的人在少数,即便不嫁到肃王府来,嫁个好人家也是极轻松的事情,公孙慕就更不用说了,所以这件事情的重点其实在于,公孙愿不愿意与肃王府结下亲事,如果愿意,对方就一定会顺应她的意思。如果不愿意,她就要再去和王爷商量……她就是不明白,为什么王爷一定要衡儿娶公孙家的女子!
行至花厅,来人正是公孙老夫人身边的余嬷嬷。余嬷嬷跟了老夫人一辈子,现如今轻易不露面,在府外有自己的宅子养老,只时常回府看看老夫人而已。
肃王妃一见是她,眼中一亮,心中便有了数。既然是余嬷嬷来,这件事八成是定了。
“老奴给王妃请安。”
余嬷嬷态度恭敬,规矩一丝不苟,肃王妃赶紧虚扶一把,说道:“余嬷嬷赶快免礼吧。”
余嬷嬷在此屈膝谢过,说道:“我们老夫人怕小丫头们行事毛躁,特意遣老奴过来说这事。四小姐那里已经答应了。”
肃王妃听见这一句,心终于稳稳落了地,眉开眼笑道:“那可真是太好了,贵府四小姐我一见就十分喜欢,她与我们肃王府始终有这么个缘分,虽然上次亲事受了阻,可该是她始终也跑不了这缘分不是?”
余嬷嬷点头应是,将老夫人叮嘱的关于下草帖子合八字等一应事情都提了提,肃王妃似乎早就有了应对之策,说道:“嬷嬷回去替我跟老夫人说一句,明日赶早,我便到府上与老夫人相谈。”
……
两府的喜事很快开始筹备起来,但公孙荼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却又说不上哪里不对。这种感觉来自于身边的人,比如母亲蒋氏,比如二哥公孙呈,越是与她亲近的人,这种感觉越明显。明明是喜事,却有种祸端临头之感。
“小姐,您怎么在发呆?”黄藤的伤势好的差不多了,这几日已经能上前伺候,她见公孙荼睁大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帐顶金丝红线绣着的艳丽牡丹出神,便忍不住出声问了一句。
公孙荼听见她说话,心不在焉的转过头来朝她看去,见她身后的阳光投射在地上,将那些飞乱的灰尘照的清清楚楚,毫无规律的纷乱,搅得她心绪不宁。明明喜事临近,为何她就是安不下心来?
黄藤见她不回答,只是发愣,以为她身体不舒服,急忙上前去探她的额头,她却抬手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