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阿菱那丫头想先上京看看再说。”
刘致道:“这丫头倒是个有主见的,婚姻大事,来亲眼看看也无可厚非。不过咱们得找人跟阮家透个话,问问阮言盛的意思。若阮家也没什么意见,你就安排刘菱上京便是。”
黄氏早就想好了让谁去阮家问话,痛快的应了。
阮府正院,刘氏脸色蜡黄,手上捏着调羹,看着碗里的酒酿圆子,只觉得味同嚼蜡。屋里伺候的下人见她这副三魂丢了两魂的模样,都识趣的静立在那里,半点声音也没有。只有刘氏身边最贴心的冯嬷嬷出声安慰道:“太太,您这般下去,身子是要坏掉的。”
“宁哥儿越发不好了,老爷也三天两头宿在前院,留我一个人在内院连个诉苦发怨的人都没有。”刘氏便说着,眼泪便噼里啪啦的掉下来。
冯嬷嬷见状说道:“老爷近日生意上的事忙,应酬多。没顾得上后院,太太还是抓紧养好身体,到时候才能再怀上,给老爷生下子嗣。再者,就算老爷回来,您也不能整日愁眉苦脸的。您别忘了,少爷也是老爷亲生的儿子,他心中一样难受,您若再添堵,岂不是把老爷往外推?”
冯嬷嬷是多年的老人,才敢说这话。她拿着帕子给刘氏拭泪,又说道:“奴婢听人说过一句话,至亲至疏夫妻。太太切不可将自己变得满腹牢骚,老爷就算对太太再包容,也难长久。”
“还用等什么长久,他已经厌弃我了。自从宁哥儿出了事,他对我一日不如一日。就算前头的没什么事,他也不愿回来看我一眼。就算我身子保养的再好,又怎么生?”
冯嬷嬷听了这话,也愁的叹气。但她也只能挑好话说:“好在老爷没有妾室,身边不过两个通房。奴婢见着,老爷也没有将她们抬姨娘的意思。”
“那是因为通房是我娘家带来的人!他不愿意!”刘氏愤恨道:“嬷嬷难道忘了,我刚怀上宁哥儿的时候,他对柳氏和吴氏宠爱着呢!若不是后来我想办法把她们打杀了,现在他可是不止有宁哥儿一个儿子!若不是婆母怕家事不宁,影响到大伯的名声,他还是要再纳妾的!”
冯嬷嬷无言再劝,只能说道:“老爷这些年来对太太也算敬重有加太太只需多念着老爷的好处,少胡思乱想惹老爷不快,过几日,老爷自然还是念着你们多年情分的。”
刘氏因为阮宁的事情已经几近崩溃,还哪里能找到这份耐心,说道:“没有宁哥儿,我如何立足?如何能与从前一样?”刘氏越说越难过,调羹当啷一声落在碗里,吓了众人一跳。一边站着的婢女啊的轻呼了一声。
刘氏抬眼看过去,见是平日跟阮言盛眉来眼去的婉真,猛然一股恶气直窜头顶。啪的一个巴掌扇了过去。“贱蹄子,你是在看我的笑话?”
婉真突然被刘氏打的懵了,原地转了半个圈歪倒在地上,捂着脸茫然的看着刘氏。刘氏冷笑一声,说道:“少跟我装无辜,老爷不是夸你名字美吗?我让你得意!”她一把扯起婉真的头发就要去抄剪刀。
婉真这才反应过来,剧烈的挣扎起来,谁知刘氏多日愁苦十分虚弱,被她使劲一拽便重重摔在了地上。众人这才回过神来,七手八脚的去扶刘氏。
婉真见自己得罪了刘氏,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慌乱间,看见阮言盛的身影从廊下往这边过来,顿时委屈道:“太太,奴婢尽心服侍太太,不知做错了什么?您要这样打奴婢”
刘氏被摔的七荤八素,发髻都散了半边,她惊怒交加,长长的指甲几乎戳到婉真脸上,说道:“你个下贱胚子!早就存了心思要爬那混账的床,今日我就成全了你,先划花了你的脸,在绞了你的头发,再送到那个混账面前去,看你是否还能猖狂!”
阮言盛正走到门口,听刘氏一口一个混账,一口一个下贱坯子,脸色铁青的吓人,三步并作两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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