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顿时笑开。
纪尔岚对元阳的性情十分欣赏,当真觉得皇室之中还能有这样真挚可爱的人物十分不容易,也难怪这么多的人都喜欢她。
此时在纪府,纪天姀虚软无力的躺在榻上,咳得心肺都要吐出来了。如儿劝道:“姑娘心事郁结,不利于病情,这么下去可不得了。还是暂且放下,好生修养才是。”
纪天姀一通咳嗽止住,便冷笑道:“那个什么苏谷肯定受了纪尔岚的指派,不知给我用了什么药,根本就没用,说不定想借机害死我,你去给我到府外找大夫快去!”
如儿为难的看了木香一眼,木香说道:“姑娘,这怎么可能呢。若果您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她自己也逃不掉。您就安下心来静养几日,就会好的。”
纪天姀眼睛瞪得老大,怒道:“贱蹄子,我是差遣不动你了是不是?你早就盼着我死了是不是?”
纪天姀一把抄起旁边的药碗就朝木香砸了过去。然而,她体弱力小,木香轻轻退后一步,就躲开了,面色并不因为被骂而动容,说:“姑娘这么大的火气,病如何能好。奴婢都是为了姑娘着想,若姑娘执意要换大夫,木香去就是了。不过,要是老爷问起来怪罪姑娘多事,奴婢该如何说?”
纪天姀一怔,随即咬着下唇,躺倒在榻上。“阿爹已经被那个纪尔岚给唬住了,根本就不管我的死活了!从前他是最疼我的,昨日我落了水,又磕破了头,他连半句关切的话都没有!难道我是故意给他丢脸的吗?”
木香和如儿都没做声,心中却不约而同的想到,即便不是故意,也是你自己作耗的。
纪天姀喃喃道:“阿爹居然对我那般凶狠,怎么办我要怎么做,才能夺回阿爹的重视?”
屋子里一时寂静无声,门扇就在这时突然被打开,绿楣站在门口,显然将方才屋子里的动静听了个清清楚楚,说道:“姑娘,奴婢有办法。”
绿楣被木香排挤,一般情况下根本不能到纪天姀身边伺候。她强忍着羞辱,接手了倒夜香的活计,却从没认为自己再无翻身之日,她冥思苦想,终于想到自己的长处究竟在哪里。不能伺候人了又如何,她不是长了脑子吗?
就纪天姀这样的人,她三言两语便能哄住。她站在门口矮身行礼,笑看纪天姀,等着她问话。
“绿楣?是你?”好一段日子没见到绿楣的纪天姀,此时看到她突然出现,片刻愣怔之后,随即想到从前绿楣就是胆大有主意的,便勉强撑起身子,露出几分希冀神色,说道:“绿楣,你进来。”
绿楣缓步走进屋子,两手都垂在身侧,这样一来,只要她不动,便看不出她的右手已经残废了。
木香皱着眉看她,目光中的警告意味不言而喻,但绿楣这次却不以为意,还挑唇朝她笑了笑,好像再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风水是轮流转的,这次转到我这里了。”
木香冷冷看着她,听她对纪天姀说道:“姑娘,奴婢这些天想了想,突然想起一件事。”
“什么事?”纪天姀好不迟疑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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