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玉,方才大姐姐说的是真的吗?那支簪子你可见过,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墨玉是从阳城跟着纪如珺来的,对纪家的事情十分了解,她说:“二姑娘的身世,奴婢并不太了解。不过,那簪子在大姑娘手里时,奴婢远远瞧见过,十分精致名贵呢。大姑娘喜欢的不得了,可太太十分看重这荷露簪,大姑娘一直没什么机会弄到手。那次若不是二姑娘想跟着来京城,恐怕也不会拿簪子出来,让大姑娘逮着机会。可惜,最后大姑娘还是没能如愿,簪子又被要了回去。”
墨玉说到这,微微放低了声音,道:“有一回,奴婢偶然听见大姑娘问姨娘,如果没了这支簪子,二姑娘会不会死……恐怕,大姑娘私下里一直觉得,是这只簪子护佑了二姑娘平安康健,一直想抢过来,也是抱着能让二姑娘厄运之死的念头呢。”
纪如珺道:“大姐姐居然真的相信这种无稽之谈。”
墨玉问:“难道姑娘不信?若不是那簪子庇佑,二姑娘的不足之症怎么就好了?现在二姑娘的起色,比起正常人来还要好不少呢!”
纪如珺眸色深了深,说道:“好了,不说这些了,我要睡了,明天还要早起去女学呢。还有,这些事情,不要再提,起码不可以从咱们这里传出去。知道了吗?”
“是,姑娘,您知道奴婢不是多嘴的人。”
纪如珺点点头,将身子缩进衾被之中,闭上眼睛,脑海中全是纪尔岚近来的音容笑貌,那般刻意低调,却仍旧让人无法忽视的出众,到底是像了谁?
秦城没有逗留几日便回阳城去了,秦氏伤感之下颇有些郁郁寡欢。
苏谷进府之后,便着重调养秦氏的身体。她的医术比之苏曳不相上下,且与纪尔岚熟识之后,颇与她交心。“尔岚,令堂病症的根本在于郁结所至,你定要常常规劝于她,万事莫要太过放在心上。心宽则病去。”
纪尔岚点头:“嗯,这我知道,可人事纷杂,但凡能在心中郁结成疾的,肯定是她心中最最在意的事情,又哪里会轻易解得开呢,只能慢慢来吧。”
“你说的也是。”苏谷是个再和善温软不过的性子,在纪府住下之后,与众人相处的都十分不错。唯独纪成霖每次见到苏谷如此近身给秦氏调养身体,眉头都要皱上一皱。“不过老爷他……”
“怎么了?”纪尔岚见她面有异色,问道。
苏谷蹙起眉犹豫一下,拉着纪尔岚的手说道:“尔岚,你对我们兄妹有大恩,你我又如此投缘交好,我心有疑虑,不说怕耽误了,说了又怕无事生非……但思来想去,我觉得还是应该与你知会一声才是。你是个明白人,定然能有所判断。”
苏谷说到这停顿了片刻,见纪尔岚点头,才又说道:“我是一名医者,见过的病患实在不少,病患身边的人急与不急,在意与否,也能分辨一二。我总觉得,对待太太的身体,老爷的态度很奇怪……”
“苏姐姐,你当真心细如发。”
苏谷一怔:“尔岚,你早就有所察觉了?”
纪尔岚微微点头,让众丫头都下去,说道:“不然,我何以一定要请你们兄妹来府上,又让你贴身照顾我母亲呢?”
“这……”苏谷的面色微微发白。官宦世族之家,妻妾争宠害命者有,嫡庶较量相杀者有,下人仆妇私盗谋财者有,百般手段层出不穷。苏谷与哥哥从小跟着先生四处漂泊,经历的人世冷暖无数,对这些也并不觉得稀奇。但谋夺发妻性命……她当真从未听闻过。“为什么……”
纪尔岚没想到苏谷居然这么短的时间之内就看出来纪成霖的异样,索性便与她说个明白,反正之后她要让苏谷做的事情,也要有个交待。
她想了想,说道:“我父亲因为之前方家一事,受方大人引荐,结识端王爷,颇受其赏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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