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许久,虽然不知道时间,但凭着沙漠里特有的温度变化,那种灼热应该是到了中午时分了。
“都把他们关在地窨子里,先晾晾他们,把他们的装备都给老子放好,没我的命令谁他妈的也不能动用,都听见了吗?”
随着疤瘌脸的指令,这些人都被赶到了一处地井里面。
被摘下头套的教官、学员这才有机会仔细观察一下四周环境。
这里应该是一座被废弃很久的寨子或村落,支离破碎的夯土墙大部都已埋在了沙土下面。从隐约可见的门、窗的破落痕迹可以断定,他们所在的地方是一个是一个大半部分陷于地下的房舍,门口被一个破旧的铁栅栏封上了,四五个马仔在周围看守着他们。
从演习结束到现在的这一番折腾,所有人已经精疲力尽,口渴难耐,在太阳的灼烤之下,一些人已陷入半昏迷的状态之下。
教官孙越强挣扎着站了起来,对着不远处的一个马仔说道:“这位兄弟,可不可以给我们弄点水来?”
“想喝水?”几个马仔相视一笑
“老子这水还留着自己喝呐,我这有尿,你喝吗?”几个人一阵大笑。
一个马仔接着说道:“你叫那几个女兵过来,和爷说几句好话,把爷伺候舒服了,我就给你们水,过来呀,反正早晚也是这么回事
。”说完又是一阵淫笑。
这次演习一共三个女兵,除了梁青、小研,还有雪儿,此时这三个女孩都怒视着这几个马匪,恨不得上去咬他们几口。
“你去告诉你们大哥,说我想见他。”孙越强压着怒火说道。
“想见我们当家的?好,我去给你知会一下,触到霉头可不怨我。”一个马匪说完,转身离开。
不一会,两个马匪打开铁栅栏,一边一个夹着孙越走了出去。
没过多久,伴随着辱骂和拷打,传来孙教官低沉的呻吟以及疤瘌脸狞笑的问话传了过来,十几分钟后,一切归于沉寂。
学员们猜不出孙教官到底怎样了,但肯定他受到了非人的折磨。
随着一阵脚步声,铁栅栏重被打开,疤瘌连带着几个马弁走了进来,他的脸上还有几滴血迹,他看了一眼这些或蹲或坐的队员说道:“我没工夫和你们磨牙,我就想知道一个事,谁派你们来的?你们是哪个部队的?一共有多少人?来这里干什么?说出来我也不为难你们,看你们身手都不错,愿意跟着我的我欢迎,不愿意跟着的我不勉强,我放你们离开,但能不能走出这瀚海沙漠,那就看你们自己的造化了。”
说着,他缓步走到他们近前,挨个看了看他们,眼光停在了梁青身上。
“你一个女孩,干什么不好,非要当兵?把她带走,关到另一个房间去。”两个马弁闻声架起梁青就往外走。
“等一下!”教官付海鹏站了起来
“她是学员,我是带队老师,有什么事你和我说。”
“和你说?”疤瘌脸冷笑一声,突然面露狰狞
“这里我说了算!你想逞英雄是吧?那好,我满足你,把他也带走!”
不时有队员被带走,拖回来的时候都已伤痕累累、不省人事。
当亦非被带到这间类似于宗庙或祠堂一样的建筑里的时候,被眼前的一切震惊了,他想到这些人用刑拷问,但没想到这些人竟如此残暴,最早被带进来的付海鹏教官已经被他们折磨得奄奄一息了,被扔在墙的一角,马立名教官也被绑在门外的一棵枯木庄上昏死过去,而比他先被带进来的高健,正被两个马匪拳打脚踢在地上翻滚着,鲜血顺着鼻子、嘴在往外淌,但他的嘴里依旧在骂
。
“你看清楚了,不想受皮肉之苦就说实话,识时务为俊杰,怎么样?想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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