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安子说:“钱大人请原谅我们只读了一两本的目的是为了识字。写文章什么的我们沒有那个能耐。”
钱谦益点头说:“很好。现在试验做完了。两位公公请回吧。”
等小安子和小李子回到他们原來站立的位置上后。钱谦益对天启说:“皇上请看。刚才两位公公读书识字的程度都差不多。但是在回答问題时所表现出來的反应都不尽相同。让小安子公公判断谁先谁后时小安子公公一口就能回答出來。而让小李子公公解释一句话的含义是他要想一阵才能说上來。这说明判断一件事比解释一件事要简单许多。最后当要他们分析发挥写一篇文章时。他们就做不出來至少短时间内做不出來。说明分析问題又更难一些。”
钱谦益这一番对话和最后的一番说辞表明了一个道理。就是分析很难解释次之判断相对來说要简单。在选举一事上如果让百姓只是判断应该沒什么问題。但是要他们对一个候选人进行分析比较并预想其将來的作为。无异于要他们在短时间内做一篇大文章。确实是一件很困难的事。这也符合周延儒开始的说词。开始周延儒说的意思就是应该把围棋象棋式复杂选举变成麻将式简单选举。钱谦益跟两位太监的这番举动算是把周延儒的话现场演绎了一番。
天启也看明白了钱谦益的意思。问道:“钱大人两个的意思是把分析、解释型选举简化成判断型选举。”
钱谦益说:“先这样做也可以。不过臣以为只把分析和解释型选举变为判断型选举还不够。还应该再简化一步变成选择型选举。开始周大人也说了所谓选举重点是选择。选择是比判断还要简单的事。判断还要对一件事情或者一个物体用自己的知识进行判定。确定是正确还是错误。是应该坚持还是应该放弃。总的來说还是有一定的难度。选择就不一样了。选择是有东西存在选什么都只需要比较。所费的心力更少。”
天启点头说:“是啊。如果是选择就沒有那么些想的。就以开始小安子和小李子为例。别说他们做不出來那样的文章。就算他们能做也不敢做。因为一评论这些就会牵涉到对朝廷制度的评论。就会犯太监不得干政的厉禁。反过來说选择就沒有什么大问題。比如说把周发和商汤跟努尔哈赤放在一起。再让他们选谁是坏人。估计他们也能在短时间内选出让大家满意的答案。当然也是正确的答案。”
周延儒见开始自己精心准备的想法得到天启的认可。但是后來却让钱谦益抢了风头。心中别提有多不舒服了。他之所以在來之前沒有跟钱谦益通气。也有在这事上压他一头的想法。在周延儒看來钱谦益不但很有钱而且还有很多朋友。加之身为东林党后备首脑。其势力不可低估也是自己万万不敌的。现在自己能通过对选举一事发表些独特的见解。相信天启会在众多官员中记住自己。只要年龄限制一到升官是一定的。
周延儒不认为自己这样做有什么不对。反而觉得这样做是一种公平。他想的是钱谦益已经有了那么大的势力。加上还是政务院总理王大臣信王的老师。不需要再积攒什么人气值。只需要坐等年龄到限制线就行。沒必要跟自己这种沒后台的人抢。周延儒虽然觉得他做得对但钱谦益不这么想。钱谦益想的是我们同是钦差就应该一同进退。而不应该背后搞什么小动作。那样就会不公平。
可以说这两人的想法很有代表性。先天不平等的两个人无法合作。强势的一方要求公平。他们认为公平就是有了利益应该一人一半。对破坏公平原则的人深恶痛绝。而对弱势一方來说说的是需要公平其实是需要平等。他们认为当两者本身就不平等时。绝对的公平会使先天的不平等得不到改变。一个人如果发现一项制度会使自己的弱势地位得不到改变。而且这种无法改变的现状跟自己无论如何努力都沒有关系时。心中也会痛恨这制度。想走点捷径也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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