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人都对他很是佩服,下官从职位上讲是其下属,从学历上讲是其晚辈,对他也是衷心钦佩的。要说有什么不足之处,下官认为他教的东西多为官场中和书上的知识,对民间的实际应用上要少些。”
刘侨这时候问:“各省都驻守有锦衣卫和宫里派出的宦官,比较富裕的地方州府也驻守的有,他们一是监督当地驻军监守存粮的粮库和存银的番库,第二个作用是代表大铁公司发布命令和接受信息。卢县令有没有耳闻他们平时有监守自盗或者滋事扰民的举动?”
卢县令看了看刘侨的装束和气质,小心翼翼地问道:“请问这位大人是不是东厂的人?”
刘侨皱眉说:“我跟魏阉没有关系。”
既然把魏忠贤叫魏阉,那肯定就不是东厂的人,卢县令不禁松了口气说道:“这东厂以前确实很遭人恨,不过这两年他们的做事风格有了明显的变化,在百姓中的口碑也还不错。就以这位大人说的监守自盗这一现象来说吧,以前守仓库的兵丁哪个是干净的?不同的是大官大捞小官小捞而已,普通士兵都能在其中得到好处,至少能捞个全家人肚子不饿≡从东厂从北京迁到南京来后,其它省下官不敢说,南直的官员和士兵都是老老实实的。”
刘侨问:“照你这么说这风气是变好了,而且风气变好都是魏忠贤的功劳?”
卢县令从刘侨的话中知道他跟魏忠贤有过节,于是陪笑道:“这哪里能呢?无论南方还是北方,风气变好了肯定是当今皇上教化之功,魏忠贤的东厂最多算是在执行皇上的命令。”
杨涟对刘侨点了点头说:“既然如此你就说说东厂在这里都做了什么好事吧,如果他们为恶我们回京肯定会据实上报,如果他们改过自新我们也不会拿老眼光看人。”
卢县令说:“东厂来到南京后一开始也不受大家欢迎,据说他们进出时旁人看他们都是冷眼相对,不过他们也沉得住气,不声不响地忍着。后来有一次遇到一伙不法商人勾结起来违抗朝廷的命令,好像是开钱庄放高利贷的那帮人,东厂悄悄探到消息后突然袭击,抓住那伙人私下放高利贷的真凭实据,并将其罪行在百姓面前公开,当时都有人喊他魏青天,让魏忠贤和东厂着实风光了一把。”
杨涟面无表情地说:“这事我知道,你还知道些其它有关他们的事吗?”
卢县令说:“有啊,据说他们不但监视周边的商家大户,还监视朝廷官员和驻军,只不过没有像以前那么横行霸道肆无忌惮。魏忠贤的侄子魏良栋有次跟人喝醉了曾经不小心说过,他们叔侄的责任就是监督所有人,只要找到不法之人皇上就会奖励他们♀话是不是真的下官不敢肯定,不过下官知道东厂的人现在瞄上那些到处传教的外国人了,外国人到哪里他们都会派人跟随,好像是得到了京里的同意,外国人也没有办法只得听之任之。”
杨涟说:“这事我也知道,看来这魏忠贤已经从专干坏事变成也会做好时了。”
钱谦益当然知道杨涟和魏忠贤之间是怎么回事,他想了想笑着对杨涟说:“大人不必把魏忠贤放在心上,谅他一老阉又能兴起多大风浪?他们怎么做还不是皇上一句话?我想魏忠贤这么卖命恐怕还是怕失去皇上的信任。他当年干的坏事数也数不清,只要皇上不再信任他想对他动手的大有人在。”
听了钱谦益的话刘侨也不住点头,脸上也露出笑意。
杨涟当然知道两人是怕自己心中有疙瘩在开解自己,而且他还知道这两人的笑是发自内心的,因为两人的任务可以算是完成了一半。只要再去各处证实一下卢县令所言不虚,一份有详细资料又有旁证的报告就拿得出来,这一趟剩下的事务就只有自己的还没有完。
杨涟又向卢县令问道:“卢县令开始说贵县有两位女官,是不是今年年初从宫中出来的宫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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