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南!你要去哪儿?!”城郊一幢独立式套房内,慕可人披散着头发,尖叫着光脚跑出来,她身上只套了一件长款大红睡衣,简单的花边勾勒得身形愈发单薄,孤零零地立在玄关处,眼里还有未褪的慌乱。
陆司南正在穿鞋,闻言,动作微微一顿,看过来的眸光倏尔冷了几分:“可人,你只是我的病人,不是我的管家。”
他站起来,因为身高差距,她只能仰起头才能看清他此时的表情,如同窥见了某个秘密,她的神情也在渐渐变得哀戚难过起来:“你要去找她,是不是?”
“她今天有表演。”
“果然是这样,那我怎么办……”她抱着脑袋蹲在原地,好像随便来一个人去轻轻触碰一下,就会立即破碎。
“阿南,我很怕啊……我只要一个人的时候就会经常做梦,我梦到他们血淋淋地向我求救……可是我怎么也跑不过去……明明很怕,很怕,可我连他们长什么样都快记不清了啊……”
她蜷成一团,身上穿着的盛烈红色都无法掩盖她的苍白。
陆司南低声叹气,又是这种状况,最近已经越来越频繁了,本以为离开伦敦会让她得到更好的休养,没想到居然会适得其反。
眼神静了几秒,他走过去轻拍她的肩膀:“不要多想,乖,我暂时不走了,来,进去再躺会儿。”
“真的不会走吗?”慕可人张皇地抓着他的手,“同样是你的病人……为什么她会比我幸运这么多……阿南,你说,这是为什么呢?”
也许是提到了一个禁忌,男人的眸色更暗,却依旧轻声安抚她:“因为你不听话,你如果乖乖听话,我也会对你很好。”
慕可人吃吃笑了起来:“好,我会乖乖听话。”
她推开他,自己转身往房间走去,这是新住所,原来的地方已经不适合她居住,那里人多,而她却再也无法适应人群。
和之前的情况相比,慕可人现在平均每天清醒的时候并不多,几乎从早到晚都在怀疑、惊惧、不安中度过,整个人也迅速消瘦了下去。
而每次清醒的时候,又会去蓄意挑衅他,惹怒他,爪牙尖利。像是从她认识他那刻起,便决定要与这个人纠缠牵扯,至死方休。
陆司南双手插在口袋里,默然目送她走远,心神紧绷,终于还是一语不发地开门离开。
其实对她,他早就仁至义尽,他这样告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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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点整,晚会正式开始,主持人正在报幕,蔚兮的节目排得比较靠后,所以暂时不必着急。她的视线在整个大礼堂里扫了一遍后,最后将tg这行人安排在居中的一排位置。
今晚来的除了裴念宸和五个保镖,还有四个年纪各异的男女,看衣着打扮也该是主管级别的,真是委屈他们了。
“预祝蔚小姐表演顺利!”有人带头这么说,,其他几人也纷纷朝她点头示意。
蔚兮呵呵傻笑,就见陈五扯了扯领结,朝她喊:“等会我们少爷会上去给你送花哦!”
蔚兮看向裴念宸,觉得脸上要抽筋了:“真是……破费了。”她简直何德何能啊。
“没事,”太子爷不以为意,在她转身时又轻声补了一句,“蔚兮,加油。”
她赶紧回头,一脸受宠若惊地应下:“哎……好。”
于是,蔚兮同志带着这一声声沉重的使命,一路晃晃悠悠走回后台,在看到某道颀长身影时,她蓦地愣住,惊讶脱口:“陆司南?”
“哎,蔚兮你来啦,来得正好,正打算跟你通备一下,你的节目现在有了一点变动。你看,难得陆学长回来,今晚你和他四手联弹吧!”沈君俏兴奋地跑过来把蔚兮拉过去,又指着含笑站在一旁的陆司南,“陆学长是真的心疼你,你们整个班也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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