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沧海就觉得眼前人影一闪,只见云激扬飘身而上,衣白胜雪,明明前面刀光如霜,闪烁如山,一刀连着一刀的阵势,看上去都怕怕的。
可是云激扬好像伸了一个懒腰一般,一掌懒洋洋的推出,他推得不快不慢,却从刀光的缝隙中徐徐而入,好像所有的刀招就为了他这一手而让开一般。
云激扬在游元升肩头的“肩耦穴”上轻轻一推,游元升身子一震,漫天的刀光顿时一停,云激扬道:“你退后。”
游元升非常听话,马上收住刀,低头往后站立。云激扬笑道:“元升,你的武功有长足的进展。”
游元升露出憨厚的笑容,垂下头去,云激扬转过身来将判官笔端上,却原来在云激扬拉住韦沧海的衣领,把他往后一提之时,衣袖一卷,把韦沧海发出的判官笔接在手里。然后才转身出掌,拦住游元升。
韦沧海不知道这个判官笔是收好,还是不收好,如果收了,那么按照江湖规矩,从人家手里接过自己的兵刃,那是不能再为难人家了。
可他是来讨债的,如今叫他怎么交差,真要舍弃了代理香主的职位,到底有些舍不得。
云激扬见他踌躇着,不由得一笑,说道:“我们就免了你们打坏青蚨砖的费用,看在江湖同道份上,只是要是再纠缠不清,那就不客气了,该见官就见官,该摆上台面就摆上台面。”
韦沧海暗暗盘算:“幸好,欠条还在我们手里,回去也不算是栽了。”
云激扬仿佛看穿了他的心事,说道:“别以为欠条在你们手里就管用,先别说死无对证,就哪怕是活着,你能证明写欠条的人是神志清楚的吗?”
韦沧海道:“怎么?你要赖账不成?”
云激扬道:“赖账,说得那么难听,难怪只能当走狗,一样当了走狗,也就找一户好人家呢,狗眼看人低,连人家都不好找。”
他一边说着一边摇着头,好像是为韦沧海惋惜一般,云激扬瞥眼看到旁边的宋峰,还来了一句:“卿本佳人,奈何做贼,明珠暗投诚可惜。”
宋峰那种五大三粗的样子,居然被称作佳人,云激扬也恶搞得太离谱了吧。
董雪娥都忍不住笑出声来,韦沧海却心火窜上窜下的,忍不住说道:“云激扬,就算你武功过人,也请放尊重一点!”
云激扬道:“我怎么不尊重了?难道调戏你吗?”他前一句还在掉书包,后一句居然来了痞,真是雅痞。偏偏他雅痞时,另有一种风流倜傥之态。
秦宜若不禁掩袖而笑,她心道:“原来风流倜傥不单单是不正经,还是一种长袖善舞,左右逢源的气质。”
她悄悄地一笑,居然脸还一红,等抬起眼来,就发现云激扬一双炯炯有神的眸子就盯着她在看,好像还看了很久的。
秦宜若都想打人了,只是在这种场合,还发不得娇嗔,不由得把眼睛一闭,眼不见心不烦。只是下意识地噘起嘴来,暗道:“讨厌!”
云激扬见她这般神情,大是得意,韦沧海却重重哼了一声,云激扬暗暗好笑,说道:“我哪里是不尊重,说的根本就是事实。你也不想想,好端端地欠下那么多债,是怎么回事?难道不是有人设下骗局?”
韦沧海心头一凛,只听云激扬继续说道:“那么又是谁那么大胆会设下骗局,骗取人家的家财呢?难道说没有背景吗?”
他问一句,韦沧海就往后退一步,这些问题可从来没想过,云激扬道:“既然有了背景,那么人家自然要拿到现成的好处,可现在,你们又无法给人家现成的好处。”
他话还没说完,只听宋峰叫道:“有现成的好处,我不会拿吗?为什么要给人家?”
云激扬道:“英雄所见略同!”他这么一赞,宋峰马上得意起来,云激扬又道:“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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