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激扬默然不语,怔怔出神,秦宜若抿嘴一笑,继续说道:“那么再看富裕的裕吧,它是一边是衣服,一边是谷物。”
云激扬眼神一凝,忽然提笔写了一个“裕”字,秦宜若道:“笔走龙蛇,铁画银钩,不错。”
云激扬道:“继续说。”
秦宜若道:“那就是只要有吃得饱,穿得暖,管好自己的田里所有的事情,那么就自然而然地富裕了。”
云激扬道:“我可从来没想过,我也会成为有钱人。”
说毕他凝注着秦宜若道:“我是娶了一个好妻子。”秦宜若道:“那么你介不介意别人你是靠妻发家的?”
云激扬道:“看情形,我的气量没那么大,有时候会觉得理人家干什么呢,可有时候会激怒我的,我还是有些情绪化。”
秦宜若灿然一笑,说道:“你不会过分显示自己,会诚实面对情况,这就是有钱人的一个特质,只有穷人才会觉得好像没自己出头的机会,才会拼命地显示自己。”
云激扬道:“说得有理。”他忽然心起一念,又提笔写了“贫穷”二字,说道:“怎么解释呢?”
秦宜若道:“不觉得那是只顾自己用力,在意的是分钱吗?”
云激扬若有所悟,说道:“过分急进,想着要自己该得的,却没做好属于自己田里的相关事物,这样不穷也穷了。”
秦宜若笑道:“正是,可以说是富贵由天,可是人的思维转变了,自然而然,命运也跟着不同了,很多事情都不是僵固的,一成不变的。”
云激扬心头澄明,笑道:“假如现在让我使用武功,我会更加出色的。”
秦宜若道:“相信你。”
这句话才说完不久,连云激扬自己都不曾想到,就会用上了武功。
两人说完不久,云激扬心头舒悦,跟秦宜若说话,她会有意无意间说出一些话,让他心窍大开,同时也愿意融入到生活中。
于是他拉起秦宜若,说道:“既然想去,那么就快点去吧。”
他就拉着秦宜若从书房走到前厅,再从前厅,步入花径,从正门出去。
刚出去没两步,秦宜若就忍不住回头看了看家里,笑道:“就这样出去?”
云激扬知道她进出要有车马备着,就笑道:“难得今天放松,我就想跟你两个人出去走走,你就什么都不用担心。”
一边说着,一边拉过一个买完东西回去的仆人,说道:“就说姑爷带着小姐出门,让他们不要担心。”
仆人唯唯诺诺答应着,秦宜若忍不住好笑,看来他是少年心性又起,准备好好地玩一场了,也就不在拦着他。
一到街上,秦宜若自己都忙着逛街了,她平时不是在账房,就是在闺房,很少出门的,看她这也新鲜,那也新鲜的,云激扬倒是宠溺得由着她。
两人由着性子随意在街上走动,到了古戏台时,台上正在演出《春秋亭》一折,说的是两个出嫁的新娘,在春秋亭里避雨,一个是富人家的女儿,一个是穷人家的女儿,穷人家的女儿担心自己嫁妆不够,会被夫家嫌寒酸,于是一直啼哭。
而富人家的女儿在家里非常刁蛮,非要人家顺着自己不可,可是到了外面却非常识大体,懂得为人着想,还准备分人家一点财产,让人家可以嫁过去体面一些。可是对方人穷志不穷,坚持不要,只留下一个锁麟囊,留作纪念。
后来富人家落难,那家女儿流落到别人家当丫环伺候小主人,无意间看到那家人家供着锁麟囊,原来她到了当年救助之人的家中,人家帮她找到家人,施恩义,还恩义,一切自然而然,显示了人情之美。
这出戏云激扬也看过,只是现在重新看别有一番滋味,尤其是听到台上青衣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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