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好了午餐，敲了两下门，便转开跳蚤的房门，走了进去。

    小跳蚤窝在被子里，似乎是真的睡着了。但梅西知道他没有，他只是在装睡。

    他真正睡着的时候，就像一只小狗，将被子团成一团，或者干脆被他踹到了地上。他要是装睡，整个人都躺得规规矩矩的，被子也不怎么乱。

    “库塔，起来吃饭了。”

    “唔――”

    “知道你在装睡，快给我睁开眼睛。”

    小跳蚤没劲地睁开眼睛，就这么被识破了真不好玩。

    “为什么瞒着我就谈好了转会的事？”梅西决定摊牌，因为明天，一切就都成定局了。

    “你知道了？”

    “我要不自己发现，你打算什么时候和我说？”

    “好吧，你发现了也好，里奥，本来打算晚上和你说的。我要离开巴塞罗那，换一个新的环境去踢球。”

    “为什么？”

    “……”

    “告诉我，库塔，让你做这种决定的原因是什么？你前两天才告诉我不想离开巴萨，想要和我们在一起踢球。”

    “我改变主意了，里奥，我想要证明，没有你们我照样可以活得很好，将来也能成为一个大球星。”

    “是……是吗？”

    “嗯！这么多年，一直都活在你的阴影下。其他人只知道里奥-梅西，不知道库塔-伊尔贝。我不希望这样，我要在一块远离你的地方，闯出名头，成为和里奥一样强大的存在再回来。”

    “你以为我会相信吗，库塔？”

    “你记得瓜瓜常放在嘴边的那句话麽，整日抱着母鸡等它生蛋是没有前途的，我总有一天会渴望更多的东西。里奥，现在的我就是这样，我已经不满足于吃鸡了，我想要有更好的生活，希望任何人都看得起我。”

    “没有人看不起你，库塔。”

    “我知道，但我也想要像里奥一样，在那片绿茵场上闪闪发光。”

    “国际米兰不见得有你的位置，你很有可能要做很长一段时间的替补。”这和在巴塞罗那没有区别，为什么一定要去意甲？

    “我会先从替补踢起，只要一两年，我就能成为国际米兰的主力。里奥，这不是你想看到的吗？我希望你能支持我。”

    “我想要知道真实的原因。”

    “你还是不相信？”

    “因为我了解你，库塔。”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和他说一些违心话的库塔，他会觉得很难受。他宁愿听到库塔任性地说不要踢球了，也不想要听到他冷静地说出这些。

    那不是库塔。

    小跳蚤低下头，过了半天，才闷闷地道：“我想要寻求自己踢球的意义。”

    “踢球的意义？”

    “嗯，除了觉得踢球好玩，它对我而言是否还有别的意义。老实说，如果没有里奥你们，我不会把踢球当成我的职业。事实上，我觉得那很无聊。可看到里奥老哈小布小佩你们这么喜欢足球，十几年、二十年甚至三十年，与这个东西为伴，为了它欢喜哭泣，即便一身伤病，都不想要放弃。仍然对那颗小球，怀着无限的热情。我就想要知道，足球到底是项什么样的运动。我是否也能从这颗小球中，收获你们同样的乐趣――”

    梅西沉默了。

    小跳蚤接着道：“你们每一个人都如此热爱着足球，在绿茵场上奋力拼搏。我却做不到这样，我一个人，游离在那片世界之外。我不喜欢那种感觉，想要和你们一样。”

    “只要你今后认真踢球就可以了，库塔，我们会帮你？”

    小跳蚤摇摇头。

    “里奥，这一次我想要靠自己。许多东西不自己体会，是永远不会知道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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