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玄奘上前,以左手拈香注炉,三匝礼拜,拜毕回头道:“仙童,你五庄观真是西方仙界,何不供养三清、四帝、罗天诸宰,只将天地二字侍奉香火?”
只见清风一脸得意的笑道:“不瞒老师说,这两个字,上头的,礼上还当;下边的,还受不得我们的香火。是家师父凑上去想的比较好看而已。”
“就是就是。”一旁的明月也是接过话茬道,“好叫老师傅知道,那三清是家师的朋友,四帝是家师的故人,九曜是家师的晚辈,元辰是家师的下宾。也就这天之一字,包容万物,无所不在,道之所在,才受得起家师一拜呢。”
孙悟空闻言却是笑的乐不可支,恨不得在地上打个滚,“老孙还以为普天之下吹牛老孙堪称第一,没想到今日倒是被这小道童给比下去了,难怪那门首对联这般大的口气,原来就是个欺世盗名的夸口之辈,上行下效,难怪了。”
闻言,清风明月顿时脸色一沉,只不过估计三藏面前不好失礼,却是生生忍住,也不管他,那三藏也是如此,狠狠地剜了悟空一眼,让他老实点,随即对那清风明月赔笑道:“不知尊师何在,贫僧好当面与之道谢才是。”
见三藏如此知礼,那清风明月的脸色也好看了不少,当即说道:“家师元始天尊降简请到上清天弥罗宫听讲混元道果去了,不在家。”
孙悟空被唐三藏瞪了一眼,正感到不悦,听到这两个童子口气越来愈大,顿时忍不住呵斥道:“你这满口胡言不知羞的遭腌童子,连俺老孙也识不得,在老孙面前扯谎起来了,那弥罗宫是何等境地,来往为太乙,行去是大罗,便是俺老孙也只是听闻,不曾得去,请你这泼牛蹄子去讲什么!”
那唐三藏见他发怒,害怕一旦动起手来伤了那清风明月性命,斗起祸来,却是连忙呵斥,便道:“悟空,且休争竞,我们既进来就出去,显得没了方情。常言道,鹭鸶不吃鹭鸶肉。他师既是不在,搅扰他做甚?你去山门前放马,沙僧看守行李,教八戒解包袱,取些米粮,借他锅灶,做顿饭吃,待临行,送他几文柴钱便罢了。各依执事,让我在此歇息歇息,饭毕就行。”随即对那清风明月好一顿赔礼道歉。
话说那清风明月虽是仙道中人,到底只是童子出身,心性纯洁,千年来具在万寿山五庄观中修行,所见也都是清净仙体,何曾见过悟空这等乖张性子,一时有些不悦,可是见那长老当真是礼数有加,不同凡尘之人,一来二去,加之二人也非得理不饶人的人,渐渐倒也放下成见。
那明月、清风见玄奘知礼,暗自夸称不尽道:“好和尚!真个是西方爱圣临凡,真元不昧。师父命我们接待唐僧,将人参果与他吃,以表故旧之情,又教防着他手下人罗唣。果然那三个嘴脸凶顽,性情粗糙,幸得就把他们调开了。若在边前,却不与他人参果见面。”
随即便见清风上前一步道:“启问老师可是大唐往西天取经的唐三藏?”
三藏连忙回礼道:“贫僧就是,仙童为何知我贱名?”
清风闻言忙道:“好叫大事知道,家师乃是那与世同君,地仙之祖镇元大仙,大师乃是五百年前佛前弟子金蝉子转世,因曾奉茶我师,结了善缘,我师临行,曾吩咐教弟子远接。不期车驾来促,有失迎迓。老师请坐,待弟子办茶来奉。”
三藏道:“不敢。”那明月急转本房,取一杯香茶,献与长老。房中,一个拿了金击子,一个拿了丹盘,又多将丝帕垫着盘底,径到人参园内。那清风爬上树去,使金击子敲果。明月在树下,以丹盘等接。不过片刻功夫敲下两个果来,接在盘中,径至前殿奉献。
只见明月上前笑道:“唐师父,我五庄观土僻山荒,无物可奉,土仪素果二枚,权为解渴。”
闻言三藏转头,却见那丹盘之中,两枚人参果宛如三朝未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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