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莳微微低头走进大殿,还没站稳一筒竹简就砸到了他的额头,鲜血流下他也不敢擦,只能噗通的跪了下来。
自谭莳头上方传来了一道威严冷漠的声音:“你自己看看吧。”
竹简现在已经不太用于普通书写了,皇帝这明显砸是故意的。谭莳颤巍巍的打开竹简,看到了上面的内容后,咳了一口血出来。
“这根本就是诬蔑!”谭莳猛地抬头看向龙椅上的男人,眼中带孺慕和深切的哀伤:“父皇既然厌恶儿臣至此,直接废了儿臣皇子之位便可,何必拿这东西来作践儿臣。”
大周帝看着谭莳被血,汗,泪糊成一团的脸,微微的闪神。他似乎是第一次正眼看清这个儿子的脸,却没想到是在这么一个糟糕的场面下。
“你可知,那些弹劾你的人可都是朝堂上的二品大臣,奶娘陈氏也都已经招供,铁证如山,你还有何可说?”
谭莳道:“他人之语皆是他人之所思。想要最好的证明,何不找上御医给儿臣诊断,一查便知。”
大周帝见他眼中满是强烈的悲愤,心中一动,挥了挥手,让人去传御医。
谭莳说完之后就再次垂下了头,以匍匐的姿态展现了极致的臣服和的卑微,大周帝见此却皱了皱眉,道:“平身吧。”
“多谢父皇。”谭莳自然没有喜欢跪人的爱好,起身后垂手站在一边,心中后悔着自己随意点开的竟然是一篇古风宫廷文,这跪拜礼实在让他厌恶至极。
大殿里头安静的落针可闻,谭莳能感受到落在自己身上的那道打量的目光,直到御医来了给他诊断,那道视线依旧在他身上打转。
最后御医得出的答案均是说谭莳身负沉疴痼疾已久,无论换了几个御医皆是这个结果,大周帝看向谭莳的视线也越来越柔和。
对此谭莳却没多意外,是药三分毒,周语从小开始吃那些个药,和药罐子也没多大区别了。
大周帝吩咐御医给谭莳诊治,并且赐下珍贵的舒痕膏给谭莳。
谭莳捧着小小一盒的舒痕膏,再次跪拜谢主隆恩。起身时不着痕迹的瞥了一眼神色隐隐带出一些满意的男人,他心中却嗤笑,这皇帝难不成以为砸破了他的额头,赏个药膏就真的能让他铭感五内了?
“天色已晚,皇儿今晚留宿皇宫吧。”大周帝走下龙椅,站在谭莳面前,道:“走吧。”
走出大殿,谭莳抬头看了一眼太阳还没下山的明亮天空,再瞥了一眼刻意走在自己右边的男人,略微无语。
好吧,你是皇帝,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谭莳以为留宿最多也只是住偏殿,却不想他居然睡了一晚的龙床,和大周帝抵足而眠。
第二天清晨大周帝醒来时谭莳也醒了,他睁着眼睛仰头看着被伺候着穿龙袍的大周帝,高大的身材在穿上龙袍时,帝王的俊美强势的让人不敢逼视。
他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很有魅力,也很有帝王的霸气。
“乖,继续睡,等我回来一起用早膳。”大周帝低头在谭莳的额头上落下一吻,把伺候的人俱都惊的直低头。
大周帝走后,谭莳用力的蹭了蹭被吻过的地方,但是那抹温热迟迟不退,一同他的主人,霸道至极。
谭莳躬身行礼:“见过皇后娘娘。”
皇后笑意盈盈的将他扶起,道:“七皇子进宫是为何故?”
谭莳瞥了一眼小太监,太监连忙解释道:“是皇上传召。”
“哦?”皇后道:“七皇子身体不好,皇上因何让七皇子幸苦跑这一趟?”
“奴才不知。”小太监被皇后凌厉的眼神看的低下了头。
皇后再次打量了几眼谭莳,眼中带着几缕诡异的笑意,赶人道:“算了,既然皇上要见你,本宫也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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