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之前,先把婚事定下来。”陈璟对惜文道,“我明天去趟杨家。”
在这个年代,正式开始定亲,就等了是合法夫妻。
定亲了之后,嘉和郡主就是陈璟的媳妇,跟后世领了证一样。
“啊?”惜文连忙按住他,“脑袋还有个口子呢,怎么出门?万一脑子里进了风,以后不灵光了,怎么办?”
她患得患失的样子,把陈璟笑个半死。
“进不了风,放心。”陈璟道。
惜文仍是不放心。
陈璟还没有休息几天,惜文越看他,越觉得他还很脆弱,一阵风都能把他刮跑,非常不忍心他出去。现在还在腊月,京里的冬天格外冷,冷得能冻死人!
第二天,陈璟下床去杨家。
他受伤之后,杨之舟亲自来看过他两次,杨夫人也来了一次。齐王他们自然不必说,不仅仅来看,还送了好些补品。
“今天穿这件!”惜文寻了件风氅给陈璟。这件风氅是暗红色的,穿上去阴阳怪气,但是它有个大大的兜帽,可以盖住脑袋。
“好。”陈璟没有挑剔,出门暖和要紧。
惜文恨不能把他包裹成一个粽子,厚衣裳都往他身上加,陈璟哭笑不得,任由她搓揉自己。
穿戴好了之后,陈璟出门。
外头是晴天,有风,格外寒冷。寒风在屋檐下呼啸,吹得窗帘簌簌作响,那太阳也阴测测的,无精打采发出惨淡的白光,没有半点温度。
陈璟走出小院,风掼在袍子里,他脑壳隐隐作疼。
忍着这股子难受劲儿,陈璟上了马车,到了杨家。
杨之舟今天不在家,杨夫人招待了他。
“已经好多了吧?”杨夫人问。
“是。”陈璟回答。
他们说了几句闲话,杨之舟就回来了。
“不用亲自过来。”杨之舟说陈璟,“你好了,派个人来说一声即可。没必要冒寒亲自前来。你也是吃了大亏的人,多多修养。”
他误会了陈璟的来意。以为陈璟是好了,过来报平安的。
陈璟连忙解释。
陈璟先说自己有事相求。
“央及。你有什么事,只管开口!”杨夫人也在一旁帮衬着说。
陈璟竟有些捏捏。他搓了搓手,有点不好意思:“国老,夫人,我想成个家了。”
杨之舟面露笑容:“挨了顿打,居然开窍了,这打没白挨。看中了哪家的姑娘?”
杨夫人也坐着不挪窝,想听听八卦。
陈璟咳了咳:“就就是郑王府的嘉和郡主。”
杨之舟愣了下,杨夫人也微愣。
他们夫妻俩的怔愣不过是片刻。又都笑了。
“这还打出了姻亲!”杨之舟笑道,“嘉和郡主我见过几次,精明练达的姑娘,是个能持家过日子的,生得也是花容月貌,又是皇家血脉,从小生在锦绣堆里,不贪图权贵,心里稳。这种姑娘最好了!”
杨之舟先把嘉和郡主赞了一通。
陈璟还以为杨之舟说客气话。
不成想,杨之舟赞赏完,杨夫人也跟着赞赏。
郑王父子几人多年不在京师,郑王府是女人当家。郑王妃性格和软温柔。很多事都是年少的嘉和郡主帮着拿主意。
嘉和郡主的练达,一般的小姑娘都比不了。
而且人家原本就是皇孙女,不再贪图什么出身。看中了陈璟,那是真爱陈璟。
杨之舟和杨夫人看惯了人情冷暖。看人非常犀利通透。
他们觉得一个人八十分的好,那就是有一百分的好;而他们竟觉得嘉和郡主是一百分的好。陈璟想想,那就是一百二十分的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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