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六郎,话未说完她眼睛湿了,声音也微哽。
陈璟点点头,进了屋子。
屋子从外面看,是木板制成的,其实不然。木板后面,都是结实的山石,打造得严严实实的,风吹雨打不倒,也能挡住野兽。
这间屋子没有隔间,就是笼统的。屋子中间摆了简单的桌椅,中堂挂了张虎皮。西边放了两张床。
其中一张床上,一个男孩子躺着,口里不停的呻|吟。
他身上,盖了床被子,左腿却露了出来,只盖了层粗布。
孩子正在发烧,双颊通红,嘴里胡言乱语的,在发梦呓。
陈璟上前,往他额头上摸了一把,大约有四十度,这是感染了,陈璟感觉有点棘手。他上前,掀开了粗布,只见左腿大腿处,涂抹了不知名的草药,黑漆漆泛出难闻的气息。
那些黑漆漆的草药上,也泛出了血水。
不仅仅感染,还有要大出血的症状。
再拖下去,不仅仅这条腿不保,连他的命都保不住了。
烫伤药膏、安宫牛黄丸等退烧药,陈璟都没有带。此刻,只能先就地取材,治好他这条腿了。
陈璟又给胡六郎诊脉。
认真诊断一番,见他脉细,知道他被烫伤,体内热毒炙盛,而且上腭红肿。
诊脉之后,陈璟知道不能耽误,立马坐下来,从自己药箱里拿出纸笔,写了药方,把自己要用的药膏、安宫牛黄丸和其他草药,都写得清清楚楚。
写完之后,陈璟把指纸递给阿来,对阿来道:“你拿着这些,赶紧下山去,让铺子里的人把药送上来。哪怕天黑了,也要摸黑上来,知道了吗?跟朱掌柜说,人命关天,让他们赶紧。
你今天累得够呛,就不要再来了,让朱掌柜安排其他人来。路上小心点。”
胡婶和木兰听到了,都露出了点期盼。
木兰甚至道:“让我弟弟陪着下山。等你们再上山的时候。我弟弟可以领路,否则天黑了不知道怎么走。”
陈璟觉得甚好,点点头道:“那快去吧。”
木兰就和阿来一起出去。安排人跟着阿来,去城里取药。
已经到了末时,估计真的要摸黑上山了。
木兰的弟弟,就在胡家不远处,和其他孩子们一起看热闹。木兰吩咐一声,转身又回了屋子里。
陈璟想着,等药上来。至少要六七个时辰之后。
再等下去,这烫伤的地方,真的要大出血了。
没有仪器的年代。大出血都非常危险,不管是哪里大出血。
陈璟想了想,觉得应该先用个方法,抑制伤口继续恶化。
“你们打猎。动物的油练出来么?”陈璟问。
问到这话。胡婶突然捂住嘴哭了。
木兰连忙安慰她,然后对陈璟道:“就是炼油啊。上次打了三只野猪,村子里炼油的时候,六郎去看,打翻了盛出来的油碗。”
她小小年纪,一副长者的口吻,应该是村子族长的女儿。
“那太好了,去取两碗猪油来。”陈璟道。“再去割几块柳树皮。家里还有艾草么?”
胡婶听到这话,抹了抹眼泪。有点怪异看着陈璟。
孩子就是被油烫伤的,他居然还要用猪油?
胡婶心里发憷。
“胡婶,您宽心吧。大夫可厉害了,咱们我不懂,总不能看着六郎受罪,让大夫整治吧!”木兰看出了胡婶的心思,对她说道。
木兰很有领导天赋,而且言辞爽利,性格开朗。
胡婶也有点敬畏木兰,点点头。胡婶和大部分不出家门的妇人一样,没什么主见,遇到事只知道哭。
木兰安慰好了胡婶,又对陈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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