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聚登时恍然大悟,难怪他刚才就听着这首曲子很是熟悉,只不过,他不懂音律,不然的话,恐怕早就听出这是他的那两首诗改变而来。
蔡邕也反应过来了,讪讪一笑,说道:“驸马,小女自幼喜欢诗书,偶尔也会赋诗一二,但自从得驸马之无题诗二首以来,常常慨叹文采比之驸马相差甚远,却不想今日竟然将驸马之诗改为音律,请驸马恕罪。”
曹聚笑着说道:“此何罪之有也,此二首诗乃孤在芳泽阁偶然所得,在蔡大人跟前,只能算是班门弄斧也。”
就在这时,门口忽然传来一阵碎步,二人同时向外面看去,却是一名十四五岁的美貌少女,在一个丫鬟的搀扶下来到客厅门口。
蔡邕笑着说道:“驸马,此正是小女蔡琰也。”
蔡琰二人来到门口,蔡琰樱唇轻启道:“父亲,女儿拜见。”
蔡邕笑着说道:“我儿快来参见驸马。”
“是,父亲。”蔡琰应了一声,跨过门槛,进入客厅,低着头,迈着小碎步,来到曹聚的案几之前,微微福了一下身,轻声道:“民女蔡琰参见驸马。”
曹聚站起身来,双拳一抱,微微一弓腰,还礼道:“小姐免礼,方才听闻小姐一曲,令孤心生佩服,今日孤有幸听得小姐天籁之曲,不虚此行也。”
蔡琰俏脸微微一红,说道:“驸马恕罪,此曲乃是民女取自驸马两首《无题》诗改编而成,未曾得驸马应允,还请驸马恕罪。”
曹聚笑道:“小姐言重,何罪之有,此二首《无题》诗本就是孤随手而作,无有传世之心,而小姐却将之改为音律,加之小姐之绝妙琴艺,足有传世之能,按说理应是孤感谢小姐才是,请小姐受孤一拜。”
蔡琰吓了一跳,她怎么敢手曹聚的一拜,急忙侧开身子,避开曹聚这一拜,急忙说道:“驸马不可如此,民女万万不敢当。”
蔡邕见状,呵呵笑道:“驸马,琰儿,汝二人就无须此般客套也,来,琰儿,驸马少有过府做客,汝亦坐下相陪也。”
“是,父亲。”蔡琰点头应下来,小碎步来到曹聚对面的案几处跪坐下来。
看着蔡琰坐下,曹聚心中暗想,可惜了,蔡琰有才有貌,却是嫁给了卫仲道那个病鬼,当了寡妇,后来又被匈奴抓走,足足十二年,可谓是红颜薄命啊。
蔡琰坐下之后,第一反应也是向对面的曹聚看了一眼,却发现曹聚正看着她,登时俏脸一红,急忙低下头来,心跳也加快了不少。
蔡邕看在眼里,心下暗叹,可惜啊,曹聚是驸马之尊,若是不然,将琰儿许配给他,岂非是胜过卫家百倍也。
这个时候,蔡邕刚刚从吴地回到洛阳不久,河东卫家只是向蔡邕提了亲,但蔡邕还没有答应卫家。
在派人考察过之后,得知河东卫家的二少爷卫仲道品行和才华都还不错,只是身体有点不多病,蔡邕正在犹豫,还没有回复,就遇到了今天这事。
见蔡琰发现自己看她了,曹聚便端起跟前的酒杯,笑着说道:“孤敬小姐一杯。”
蔡琰立即就端起跟前的酒杯,急忙说道:“不敢,驸马,蔡琰乃是一民女也,岂能受得驸马敬酒,理当是民女敬驸马才是。”说罢,蔡琰就端起酒杯送到嘴边,一饮而尽,放下酒杯之后,俏脸上就飞上了两抹红晕,煞是好看。
曹聚也跟着一饮而尽,将杯口对着蔡琰举了举,赞道:“小姐天姿国色,孤一见之下,甚是倾心,忽然得诗一首,愿献于小姐也。”
天姿国色?倾心?
曹聚这番话有点太赤果果了,尤其是还当着蔡琰她爹蔡邕的面,蔡琰登时就俏脸一红,低着头,不敢看曹聚。只不过,蔡琰心中更是期待曹聚的后半句,低声说道:“多谢驸马,民女洗耳恭听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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