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打平就不错了……”她没打算让妹妹知晓,已经不是一家人了,该防的还是得防。“你去和娘聊聊,我跟护场的九哥道声谢。”
没等她回答,季薇从经“卖光”的锅子里舀起一大碗快满出来的椰浆黑糯米。
“九哥,喝碗糯米粥吧!红豆冻和椰子糕太抢手了,没能给你留下,这粥你尝尝,好吃我下一回多做一锅来送你。”感情是培养、连络出来的,她深知伸手不打笑脸人的道理。
“不是说原料钱很贵,再做一锅可就赔了。”听到她与妹妹对话的石老九挑了挑眉,面无表情的接过碗。
季薇笑着挥挥手,纤纤葱指撩开汗湿的发丝。“说来骗骗小丫头的话你也信,杀头的生意有人干,赔本的生意谁肯做,你看我像乐善好施的大善人吗?忙上一整天就为了让自己饿死?”
“贼精的丫头,连自个儿妹子也信不过。”防得过头了。
她微露苦笑,“不是一家人呀!你看躲在旮旯边的fù人是谁,那是我三婶娘,年初我爹刚过世,三叔父、三婶娘和大伯父一家就急着清点我们二房屋里的财产,硬说是公中的,我娘抢不过几个大男人,妹妹吃不了苦的跟着三房,没跟我们一起搬出来。”
石老九看了一眼身形纤弱的周玉娘,眼有悯色。“苦了你,妹子,这日子不好过呀!”
“不好过也得过,遇上了总要走过去。啊!对了,这点小钱九哥拿去打酒喝,妹子赚得少,给不了你多的。”“保护费”还是得付的,人家不会平白无故的替人看场子。
吃人嘴软、拿人手短,无利可图的事谁肯干,偶尔的一、两次还好,长期的麻烦人家就结仇了。
“干什么,拿回去、拿回去,我不缺银子。”看到塞进手心的碎银,石老九面色不快的推了回去。
她佯怒的一目,“拿着,你是看不起妹子赚的银子吗?我也是辛辛苦苦一碗一碗卖才得来的,你不拿,妹子不高兴。”
“就是因为这是你辛苦赚来的银子,我才不能要,我是受过四爷恩惠的人,他jiāo代的人我总要维护一二,你不能让我难做人。”他一瞠目,那道刀痕更显骇人,ròu色的疤映着日头。
“你和方四爷的jiāo情归你们的jiāo情,我和你是什么呀!那是阿哥和妹子的感情,jiāo情和感情能摆在一块谈吗?你不收就是不认我这个妹子。”她又把银子塞过去。
码头上讨生活的,哪个不是粗人,孑然一身的石老九头一次遇到蛮横不讲理的小姑娘,以他的妹子自居还真当起一家人了,让他感到窝心又有点欢喜,眼眶热热的。
自从他与人斗殴伤了脸之后,就没人敢正视他的脸,他们怕他,畏惧他横过整张脸的疤痕,明着退避三舍,私底下指指点点的嘲弄,他必须比别人更凶恶才能活个人样。
除了四爷之外,就眼前的小丫头是唯一敢与他对视的人,她的眼中没有嫌弃和害怕,只有坦dàngdàng的淡然,好像他跟平常人没两样,像他脸上无疤痕。
“你这丫头呀!真是烦人。”他面色放柔的收下银子,微微勾起的嘴角有着真心的笑意。
“我以后每个月初一、十五会来一回,来两个月就不来了,九哥多关照呀!”有人罩着就不怕地痞流氓来寻衅。
他一听,微讶,“怎么只来两个月,我看你这生意做得好,一下子就卖光,若以此为业亏不了本。”
石老九潜在的意思是有我看着,谁敢来闹场。
“这东西好吃是好吃,但禁不住别人学得快呀!只要人家多吃上几回就能做出相似的糕点,我这还能卖得高价吗,不如趁大伙儿正稀罕时好好宰一回,好赚够了本买地去,这年头有地才能生粮,至少不会饿死。”
别人有不如自己有,虽然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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