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日能够这样简单的弄掉他们,不也是因为如此吗?」
与其说她是败在了他手上,还不如说娘家人实在太过愚蠢。
她说的话他无言反驳,一时间两人相对无语。
闵氏看着他,淡淡一笑,话题一转,轻问道:「你那皇后还好吧?」
萧文瀚一听她莫名其妙问起沈宝珠,顿生警戒,眼神也锐利了几分。「你问她做什么?」
看他这草木皆兵的样子,她忍不住又是一笑。
这个孩子明明就是她养出来的,怎么就没有半分像了她?反倒是像了那个男人,说狠心也是狠心,说多情却也是多情……
「你也不用多心,我就只是问问。」闵氏的眼神略有些感伤的看着远处,像是感叹又像是怀念。「她若能被你这样长久不变心思的待她,那她总归是个好命的。」傻人有傻福大抵就是如此。
萧文瀚听她这样一说,反倒像是被针戳了下一般,马上冷冷的反问,「难道父皇对你不好吗?他又哪里对不起你了,让你对他下这等狠手?」
这也是他始终不得其解的地方,依他所查出来的真相,那时候父皇和闵氏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冲突,父皇也没有宠妾灭妻的意思,闵家那时候也还没坐大,也没有闹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可以让两人不和。
萧文瀚想,自己会留她一命,把她送到后山这宫里人辟出的清修之处,又在这样一个夜晚上山来见她,除了那份母子之情,大约也是因心中有太多的疑问想问清楚。
「先帝他……很好……」闵氏想起回忆里的那个男人,有些恍惚了。
她以为随着时间过去,她会忘记了很多事情,但事实则是,有些东西会随着时间而遗忘,但更多却会留下来。
「可是,不是我要的。」她一下子就回了神,只回了淡淡这么一句。
他顿时觉得今晚来见她,或许根本就是个错误,许多事情其实没弄清楚不说,甚至还让她弄得自己有些混乱了。
他猛地站起身,忽然想起了什么,从怀里拿出一个荷包扔在地上。「这是碧和说,为了成全你和她主仆一场,最后做给你的荷包。」
闵太后淡淡地看着那个绣着几句诗词,简单锁了边的荷包,她也没拿,就让那荷包被扔在地上,像是半点也不在意。
窗外的冷风刮得人发寒,可是她却似乎一点感觉也没有,安静地站在原处,过了一会儿才弯腰捡起荷包攥在手里,然后重新走回窗边,看着天空上的圆月,表情淡然宁静,似乎世间荣辱都与她无关。
可就是这样一个看起来似乎清高无争的女人,曾经策动了一场宫变,差点将皇帝dú害而死,打算用一个来历不明的孩子高坐太皇太后之位。
萧文瀚转身离去前,回首又望了最后一眼。
这辈子,他不会再见她了,这一眼,只能是最后。
曾经他以为他会看见一个憔悴不堪的fù人,会因为失去了荣华富贵而大变心xìng的普通fù人,可是他却失算了,反而让自己变得更加的不解。
心里的疑问越变越大,闵氏这样的人,做那些事到底是为了什么?
他收回眼神后,没有停顿的走了出去,直到走出那个小院子,他一直沉重的心思也没有半分的缓解。
那婆子像是没见到他出来一样,只是静静地准备了另外一个灯笼,好让他们下山用。
萧文瀚深深的吐了一口气,最后还是毫不犹豫地离开了。
无情不似多情苦,一寸还成千万缕,天涯地角有穷时,只有相思无尽处。
闵太后轻抚着荷包上绣的这几句词,眼神有些朦,又有着再也无法掩饰的复杂。
这是她最爱的诗句,可是平日里她几乎不曾提过,只有一次练字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