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听到元辰冰冷的话,桃夭不由得心头一惊,她伸手想要去撩窗帘,碰触到前一瞬又放了下来,然后很平静地道:“王爷,我先回去休息,您与二王慢慢聊。”
在她建议元辰把广桂交给二王的时候,已经很理智的考虑过得失了,虽然现在的形势与她估计有一点点小区别,那又如何,再来一次,她还是会做出同样决定的。
再者,广桂已经成了废人了,再折腾又能折腾到哪里去?
至于那个天赋异禀的孩子,还未必是二王的;就算是,那孩子能不能在二王妃的眼底子底下平安长大;长大后能不能达到超过元辰的地步,一切都是未知数。
就算她要担心孩子的报复,那应该也是好几年后的事了,谁知道几年后是个什么光景;她又何必为了那些莫须有的事来出尔反尔,提心吊胆。
听着桃夭再平静不过的语气,元辰知道她想透了,也就没有出声阻止,示意在远处候着的婆子过来抬轿。
他一直瞧着软桥拐进了通往后院的夹道中,才扭头对焦躁不安的二王,很平静地道:“二哥,我将人送到你手中,就代表了我的态度。”
如同被囚猛狮般的二王一下子怔住了,他看着元辰冰冷没有表情的脸,张了张嘴,老半天也没说出一个字来。
元辰让人将广桂送到他面前,并且转述了广桂放出来的那些话,他就知道元辰的态度了。
元辰这是敬重和信任他这个兄长,而他却面对一个有可能属于他的拥有中级天赋孩子的诱惑时心动了,才会觉着广桂不好处置,甚至有些抱怨怨元辰把难题甩给他的意思。
所以,他直接过府来寻元辰,想要逼元辰给他一个明确的态度,或者冲他放句狠话,好让他有一个说服自己的理由,以免事后后悔,怨也能个去处。
他相信元辰听了刚才的话后,就明白了他的来意,可是元辰对他的态度依旧与平日没有两样,他那贪念激起的焦虑如同遇上寒冰,一下子灭得什么都不剩了。
有中级天赋又如何,那个孩子未必是他的骨肉。
就算是他的骨肉又如何,流着一半四王和广桂的血,他又怎么敢下大力气去培养?
何况他现在已经开始着布置对付四王的布局了,又何必因为将来的那一丝希望而直接破坏掉他和元辰的兄弟之情?
平静下来的二王,脸上有一丝懊悔,委婉的道歉,“对不住,阿辰,我刚刚太过激了。”
元辰没有安慰,很草率地应付道,“二哥慢走,我还有事就不送你出门了。”说话间还侧开身子避过二王伸过来拍他肩膀的手。
二王一拍未中,还被下了逐客令也不恼,反而松了口气。他深知元辰的性子,知道他并没有真往心里去,要不然哪会再与他说这些,怕早就直接动手了。
“好,我先回去处置,回头再摆席请你喝酒。”冲元辰点点头后,他就快步走出了大门。
元辰目送着他出了府门,这才转身走向后院。
桃夭回到院子里,简简单单的梳洗了一番,换了一套家居服,就匆匆忙忙赶去厨房里看采回来的荷花,并且安排菜谱:“中午就简单做个炸藕合,粉蒸荷叶鸡c再做道酥炸荷花;晚上做桂花糖莲藕,再煲一锅荷花粥,杂炒个嫩荷尖。”
二王新送来的朱厨子忙抢先应下,随后有些担忧地道:“回王妃,现在动手做的话,怕是赶不上午膳了。”
严厨子斜瞥了他一眼,弓着腰问桃夭:“王妃,您可否说一说您想要的那三道菜要怎么个做法?”
他不是不会,而是他会的与新厨子一样,都是要经过七八道工序才做出来的精品,而这样的精品却不是王妃所好。
虽然他也觉得王妃吃得太粗糙了,他根本就没有发挥真本事的余地;但做为王府的下人,有什么能让主子满意更好表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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