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娘家深厚倒罢,只可惜如今虽然是朝廷新贵,却远不如陇西李氏这百年积淀。
所以再是长子,又哪里比得上人家世家出身的嫡子尊贵。
就此,曹氏那心心念念的期望便更渺茫了,如何不气?
崔氏笑着摇了摇头,不紧不慢道:“二郎他们的婚事,大夫人和太尉自是有定夺,我们便只等着吃喜酒便罢。”
安平侯夫人闻言笑了笑便不再多问,一行仍旧相携而去,却不想此刻跟在一旁的荣安县主默然间微微低下头,眉目间多了几分冷意与不甘,手中捏着团扇紧了又紧,就连赏景的兴致似乎也一扫而尽。
待一行人行了半晌,便觉得有些累了,崔氏见安平侯夫人已是有了倦色,因而看了看周围,不知不觉间几人已是走到了清幽处,入目只见唯有一小小房屋隐在茂密竹林之中,分外雅致。
“走了这会子,只怕都累了,前面正好有个屋子,咱们便去那歇歇,叫婢子们把备好的茶点奉上,也算是清新雅致。”
崔氏闻声看去,自然是笑着点头,再看一旁曹氏也是应下,几人便朝着那方去了。
待来到屋外,只听得“吱呀——”一声,婢子低头上前推了门正要恭请,却听得有人低呼,原来房内竟已是有了两人,其中屋内那男子面如冠玉,气质翩翩,不是长安城有名的渤海郡王陈之砚又能是谁?只是此刻看到他们似乎颇有几分惊讶,一时未能开口。
而立在他对面的女子此刻背对着她们,一头秀丽乌发只以木簪简单挽起,身着一身朴素道袍,可即便这般却也能让人看出其中高挑有致的身材,此刻似是被这突然的声音惊了,反射般微微侧首看来,虽面前悬了浅色面纱,也能让人看出几分绝色,只是这眉眼间却让她们觉得分外熟悉。
待安平侯夫人略微思索以后,突然瞳孔一震。
这,这竟像极了她们方才还在说着的永宁郡主——
在这人迹稀少之地,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永宁郡主还作这般道观打扮,又遮着面纱,分明是不想让人看到。
这,难不成?
想到这里,众人不由都怔楞在那,唯有荣安县主直直地看着,眉眼间不由多了几分笃定和哂笑,似乎一切已然盖棺定论。
这可真是天大的消息了。
“郡王也是来赏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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