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旁人了。而孙仲作为杨崇渊的心腹,又被指定为为阿姐安胎的太医,想必这些事情也只得是他亲力亲为,断不敢让旁人参与。
因而眼下,唯有孙仲是最为怀疑之人。
可她却不得以这般猜测,便轻举妄动,一旦打草惊蛇,势必会满盘皆输。
“这些日子,孙仲可有异动?”
听到李绥的问话,迦莫为难地摇了摇头,随即道:“奴婢这些时日一直派人悄悄盯着太医令,但太医令每日入宫,不是在太医署当值,便是来请平安脉,出了宫更是直接回了府上,从未与旁人有所联系,也无半点异常举动。”
迦莫的回答原本便在李绥的意料之中,能有这般胆量的人,又岂会轻易让人抓住把柄。
与其苦寻不得,陷入被
动,倒不如引蛇出洞,化被动为主动。
“那我们便先盘查出来,整个长安城有何处在贩卖此茶。”
当听到李绥的话,迦莫等人顿时明白了李绥的意图,太医署既然以此物做这般大逆不道的勾当,自然不敢以公家名义采买此茶,平白惹人生疑,那便只能去民间悄悄收购,只要查出了他们收购的来源,又何愁找不到这幕后的凶手?
“迦莫出宫难免引人注目——”
说罢李绥看向一旁的玉奴道:“玉奴,过两日你便带上青栀,以替我们向太尉府报平安的机会出宫,由青栀去坊间探查,你回府与她作掩护。”
“玉奴明白——”
李绥放心的点了点头,再一次看向身边的青栀思索道:“如果从今日起将这些掺杂的东西处理掉,阿姐是否很快就会痊愈?”
话语落下,青栀很快摇了摇头道:“以殿下目前的情形,最少也已服用此茶有一月左右,若要全然恢复,需得停用此物,将养两月,才得全然清除体内淤积,彻底痊愈。”
说到这儿,青栀似是怕李绥因此而担忧,又补充道:“但今日起若停止服用此物,殿下当前至少不再陷入险境。”
李绥闻言点了点头,随即道:“那便是说,我们至少有两个月的时间——”
那便足够了。
足够让她抓出凶手,改变这危机四伏的局面。
就在此时,殿外传来了些许声音,李绥等人登时缄默不言,当走出去时,便见略带薄汗的宝缨正提着犹带馨香的醉芙蓉回来。
李绥笑着迎过去,悄然指了指连珠帐后睡着的杨皇后,随即道:“待会儿阿姐醒来看到你采下的这些花,必会欣喜。”
说着李绥拿手中丝帕替宝缨拭了拭鬓边的薄汗道:“怎的出去一趟,出了这些许汗,脸上也红扑扑的,莫不是有人追着你,你赶着回来的。”
宝缨听到李绥的打趣声,心下不由“扑通——”一跳,只觉得心跳的更快了,脸上也止不住热的更狠了些,因而连忙拉着李绥朝里一边走一边小声道:“是瞧着外面日头越发毒了,便忙赶着回来的。”
李绥原本也只是寻常促狭两句,倒并未多想,正好里间的杨皇后听着声儿醒了,二人便相携着进去,不再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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