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伴割喉斩首。
他想挣扎
想反击
想不管不顾的大喊
可是,他却发现自己此时根本控制不了身体。
他头一次知道,当人的恐惧达到极限的时候,会浑身发麻,头脑发木,身体在一刹那失去控制,甚至连惨叫都无法发出。
顾言将刀收回时候,已经光洁如新了。
冰冷的刀身,放在最后一个衙役脖颈,终于将他惊醒:“饶命,饶命”
他的牙齿不断碰
撞,舌头打卷,以至于两个字都说的十分艰难。
“别怕,配合我,我给你更好的选择,告诉我,你们还有什么后手”
不过是几个衙门老油条,甚至他的同伴那么肆无忌惮讨论对顾言出手的事情。
此时刀刃加身,自然是没抵抗的勇气的。
顾言的话,安抚了他的情绪。
“顾爷,赌坊,赌坊埋伏了二十多个刀手
等下他们就会有人寻来,说有人闹事,等忽悠你过去后,就关门乱刀砍死你,然后随便污蔑一个罪行给你。”
顾言收回刀,坐到给自己留的位置上,给沾了血的碗里,倒上酒水。
冰冷刀身离开脖子,幸存的衙役大柱身子一软,瘫靠在背后石柱上。
顾言将倒满酒水的碗放到他面前:“喝”
大柱从不饮酒,更不想喝这染血的酒。
但是在生死面前,这些都不是事
他颤抖的将酒水一口饮尽。
烧刀子入口,一股热流从腹部蔓延全身,很快,大柱的脸就红扑扑起来。
“我很奇怪,你们不知道我现在是县令大人的人么就算是有借口,但是大家也不傻,这不是打县令大人的脸么”
大柱酒意上涌,人都是懵的,害怕也没了:“张头说了,县令没什么心气,只是说为了县衙还有他的脸面,不能明着来,需要给个过得去的理由做了你,他就不管。”
“顾言,你今天就算杀了回去,还有巨浪帮的人在你家附近等你,你死定了”
大柱傻笑两句,脑袋摇晃:“嘿嘿,还不如死在我手上。大不了你有什么遗愿,我帮你处理了”
他满嘴喷着酒气,双眼迷离。
顾言仔细打量,才确定他不是傻,只是单纯醉了,不胜酒力。
“陈知年,有时候,事情不是你想的这么简单的。”顾言对于大柱的话,并不意外。
他站起身,将腰刀拿起,准备送大柱上路。
看到明晃晃的刀身,大柱被吓醒了,酒意一下就没了
“顾爷,我那是胡话啊当不得真当不得真”
顾言没有理会,扬刀。
“你不是说给我更好的选择吗”
挥刀
力量与速度,结合锋锐刀刃。
大柱挣扎都没有,痛快地倒在了桌面。
“死前还有酒喝,还能吹一吹牛逼,这待遇很好了。”
正值此时,花楼内,古筝声停下,响起一众喝彩。
顾言微微一笑:“好乐”
一曲古筝,三条人命。
这个夜,还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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