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道酒后吐真言,使劲给黄永丰灌酒就对了。
姜景烁其实也有此打算,因为来这四天了,每日都看见黄永丰对百姓的所作所为,不似作假。
那既然初步看不出端倪,那就只好来点别的办法了。
起初,黄永丰是拒绝的,他推脱明日还要去安置灾民。
但是苏素最擅长的就是劝人,不管是劝人喝酒,还是劝人放过自己,反正对这方面是颇有心得。
“黄伯伯,我们兄妹二人来这里几日,实在叨扰得很。我虽是女子,本不该饮酒,但是黄伯伯对百姓的所作所为实在令我敬佩,忍不住想要敬伯伯一杯酒,也算是替百姓感谢伯伯的付出。”
苏素十分崇拜的端起酒杯看着黄永丰。
这一下,黄永丰不好意思拒绝了,一个崇拜自己的女子端起酒先干为敬了,作为一个男人又是长辈,能不喝吗?
也就是这种心理,黄永丰不知不觉被苏素灌了好多酒。
刚想休息片刻,又来一个崇拜他的男子要敬酒。
就这么轮番的敬酒,黄永丰醉了。
苏素感谢自己有一个酒鬼爹。
要不是酒鬼爹的女儿,得了他的喝酒能干的真传,今天都放不翻黄永丰。
得意的对姜景烁挑挑眉——关键时刻,还不是姐有能耐。
姜景烁竖起大拇指表示赞赏,他这是学乖了,不管这个女人想要表达的是什么感受,反正肯定就行了,没坏处。
“黄伯伯c黄伯伯,再来一杯?”苏素拍拍黄永丰的肩膀说道。
黄永丰抬起头,眼睛泛红,眼神没有焦距,头歪歪斜斜的轻晃,手也跟着胡乱的摆,“不c不喝了,伯伯c伯伯醉了。老咯c老咯,喝不赢,你们,你们年轻人。”
苏素和姜景烁对视一眼——可以问了。
姜景烁将自己的声音放得十分低沉温柔,像是在蛊惑人一般。
“黄伯伯,府上的香樟树可还在?”
这句话让晕眩的黄永丰突然凝固住,像一座石像。
苏素看见他的眼睁得大大的,目视前方。可是,感觉他看的不是前方,是不知名的方向。
那个不知名的方向,有两个青涩的少年,其中一个少年手拿一株小小的香樟树苗,对另一个少年扬起稚气的脸,笑着说:“丰,这香樟树就代表我们的友情,将它种下,待它长大,香樟树不枯,我们友谊长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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