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御前侍卫在第二日快马加鞭的回天城,他们一路上都在担心没有找到兮妃娘娘,皇上会如何处置他们。所以在几日的奔波之后,到达宫中时,没有勇气先去拜见皇上,而是先见了安公公,只希望安公公能够在皇上面前替他们挡一挡。
安公公摆摆手道
“退下吧,不用去拜见皇上。”
侍卫愕然,不明所以的看着安公公,难道皇上已不再找兮妃娘年了吗?
“退下吧。”
安公公没有解释,只是再次吩咐他们退下,不要去打扰皇上。他们明白过来,如获大释
“谢谢安公公。”逃也似的离开,回到侍卫的住所。
安公公则目送他们离开之后,摇了摇头。这几个月来,无数出去的侍卫,都是空手而归,皇上每次见有外派出去寻人的侍卫回来禀报,向来是亲自接待,只盼着有消息,哪怕是一点点眉目,然而,每次都是失望。安公公再不想让皇上一次次的失望,索性直接不让皇上见他们,徒增悲伤。
安公公回到御瑄殿时,微躬着身子,当做什么事也没有发生的站在皇上的身边。皇上正在凝眉写字,那墨黑的字迹在白纸之上苍劲有力,力透纸背。他头未抬,连眉宇都不曾有丝毫变动,只是声音微凉,惜字如金的问
“什么事?”
安公公立即明白,想必是刚才外边他们谈话的声音让他听见了,心里一紧,噗通跪地道
“奴才该死,擅自做主打发了那些侍卫回去。”
皇上握笔的手停顿了一下,再想写下一个字时,手却有些微抖,久久下不了笔。从北到南,从东到西,派出去的人,一拨拨的回来又出去,出去又回来,连点蛛丝马迹都没有,难道,这一生与她的缘分就此结束了吗?
安公公跪在地上,看着皇上变幻莫测的表情,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好,却听皇上忽然说到
“起来吧。再差也差不过6年前。至少她还活着。”
安公公腿有些软的站了起来,听皇上说的至少还活着,可见皇上对兮妃娘娘的心,也比从前宽了许多,要求已低到只要活着便好。
“兮妃娘娘是多福之人,一定会平平安安。”
“多福之人?想必认识朕,是她一生的劫难。”
寅肃说这话时,心里针扎似的疼。他与阿兮真正幸福快乐的日子是他还未成就帝王霸业之时,而后的一切,她都不曾快乐过。
这段时日,他也想过放弃找她,就让她跟着玄也烈在外云游四海吧。然而这个念头一闪过,心会陡然刺痛的不能自己,他放不下,尤其是在夜阑人静的夜晚,当一个人躺在榻上时,那份孤独已不是这天下,不是这至高的帝王之位能够填补的。
他放不下她,千里万里也要把她找回来。
“把兮妃娘娘的画像秘密传至各省的知府,让他们暗中寻找。”
“是,皇上。奴才这就去找画师来画画。”
“不需要,把这些拿去。”只见皇上从旁边抽出几卷画像,全是皇上亲笔画的兮妃娘娘,画的传奇,栩栩如生,仿佛画中人要从纸上跳跃出来。安公公接过那些画卷之后,心里也忽地难过,想起曾经那些陪着皇上在六池宫的日日夜夜,想起那座被烧了的六池宫之中挂满画像的墙面。
如今,却又回到那最初时的样子。
拿着画像正要踏出御瑄殿的安公公,又停下脚步,回头对皇上说到
“莘雀宫中的莘妃娘娘,太医今日给她把过脉,并无大碍,只是这疑心病越发的严重,连服侍她多年的宫女也不肯相信。”
寅肃皱眉问
“什么疑心病?”
安公公只得实话实话
“莘妃娘娘现在有孕在身,是宫中第一位怀上皇嗣的娘娘,她怕惹人嫉恨加害于她以及她肚中龙脉,所以成日足不出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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