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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线模糊,眼前一切好似握在手里的沙快速消失。
不不能就这样
他用尽最后的一丝气力转过身,身体却到了下去,如同提线的木偶失去了支撑的绳索,谢场舞蹈在旋转中潦草收场。
他眼睛仍睁着,在目光所及的范围的一个角落那个在这段时间里已经在脑海中浮现过千百遍的身影又一次出现,这次是正脸。
对方静静站在那里,好似刚才一切都没发生。
没有追逐,没有杀机,没有慌乱甚至连动都没动过。
从头到尾都是他一个人的小丑表演。
疼痛,难以忍受的疼痛。
马修面露痛苦跌跌撞撞地走着,两条胳膊上的血痕清晰可见。
他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也许是几分钟,在他主观意识里好似过了几个世纪。
可他不知道,也没那个兴趣知道,疼痛已经让他的意识开始模糊,视线所及之处只剩光影黑白,他贴着墙支撑着自己一步一步婆娑前进,着不知走到哪里。
疼痛,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他紧靠着墙慢慢坐下来,有巨大的吼声在他耳边响起,好像来自地狱深处。
骨头破碎,肌肉一寸寸撕裂,血管被灌入滚烫的油,灼热的蒸汽充斥着身体的每一个地方。
啊
他跌倒在地,无法克制的双手在身上划出道道血痕。
他在地上翻滚着,喉咙里好似血液盈充着,嘶吼声好似地狱中被鞭挞的恶鬼的吼叫,之后意识逐渐消失。
疼感依旧却已经消减了许多,也许是减轻了,也许只是习惯了。
马修睁开眼,矩形的天空,灰与白交替的现实,金色的光辉从边缘一角挣扎溢出侵染了周围仿佛笼罩在救世主的圣辉中,远处的一切依旧灰白,圣光却不在延续。
他挣扎着用手支撑着身体站起来,疼痛已经蔓延至全身不过尚在他的可承受范围之内。
不算太糟。
不应该说棒极了。
他看着自己握紧的拳头脸上的露着不可掩饰的喜悦。
他想跑想跳发泄自己的情绪,可大脑传来的疼痛让他安静下来。
他捂着头深呼吸着,相较四肢躯干的大脑的同感更加猛烈,也更清晰c深刻,痛觉好像直接来自灵魂,有人用凿子把他的魂挖走了一块。
疼痛还在他的承受范围内,喜悦消减了所有负面情绪,最后只剩延绵不绝的痛感。
单纯的感官上的痛楚,真是难得啊
马修直立身子环望四周,有些眼熟啊他突然反应过来,这不是刚开始来的地方吗。
他掸去身上的灰尘整理了下衣服用手刨了刨头发沿着记忆中的路线走去。
那个带路的绕来绕去的都忘了来时的路了,本来以为要花好长时间才能出来想不到没意识乱走的居然走出来了。
也许开始转运了
就这么点小事儿也能算转运吗你自己也没察觉到自己对过去的生活到底是有多不满他自嘲着摇头笑了笑。
不管如何未来的生活你有自己决定的力量了。
生来注定
他张开双臂抬起头眯着眼脸上露出久不见的笑容。
至少从现在开始,未来我自己定。
他深吸一口气,好似是呼吸着未来生活中弥漫于酒桌上的各种食物c雪茄c香槟的味道,过往的一切都会消散的,从现在起所感受到的都是未来的精彩入鼻的是难以忍受的恶臭像是腐烂的虫子c小动物的尸体包裹在泥浆的味道。
他站的地方就是来时那个流浪者距离的小巷口不远,腐烂的食物c垃圾以及长年不清洁自身所累积的各种臭味扑鼻而来,顿时没了欣喜。
马修强忍着刺鼻的气味穿过小巷,流浪者仍旧躺在在哪里,像暴雨之后潮水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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