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能写出的。”
耳听的这帮文人士子们阴阳怪气的点评诗词之作,李白面露不屑。
你们这帮狗东西,懂什么叫作诗?
“怎么,杨公子没有什么要说的么?”
柴绍见杨默看着自己连连冷笑,他身边拿枪的人和握剑的李白面露杀机,愈发的得意起来。
大庭广众之下,还敢杀我不成?
“我料想杨公子也没什么好说的。”
柴绍说着,又掏出一本略微泛黄的诗集来:“因为你那首云想衣裳花想容,乃是宋之问,宋先生十年前所作!”
此言一出,满堂喧哗。
宋之问则一
脸淡然的捋了捋胡子,一副隐世高人的样子。
而后又瞬间寂静下来,谁也不敢开口说话。
李秀宁也是满脸愕然,不敢相信的看向杨默。
柴绍的性子她是最了解的,他虽然行事莽撞,但却从来都不会说谎。
这也是为什么柴绍说杨默抄诗,李秀宁芳心大乱的原因之一。
如今眼见得柴绍掏出一本泛黄的诗集来,李秀宁瞬间有种大势已去的悲凉。
难道,他,他那首写给师云容的诗当真是抄的眼前这个叫做宋之问十年前的诗作?
柴绍见此,轻蔑的看了一眼依旧淡定的杨默,心中暗道:“看你还能装到几时。”
当下翻开书页,顿了顿:“找到了,第十首,过洛阳遇宋祝娘子: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宋娘子?可是十年前名盖洛阳的祝玉娘祝娘子?”
人群中有经常去勾栏听曲的才子,马上想起一个人来。
“正是,只可惜那日一别,次年祝娘子居然落水而亡,红颜薄命啊”
宋之问十分配合又恰到好处的感慨了一句,满脸遗憾。
周围的人也跟着不胜唏嘘,心里已经大半相信了。
“十年前的诗作,为何从未有人听说过?”
李秀宁心中却想起上次误解杨默的事,咬紧牙关还想为他翻盘。
柴绍虽然早就从宋之问那得到了说辞,但面对李秀宁的质问,从未见过她这般模样,心中有些不忍。
宋之问则淡淡说道:“似宋某这般潦倒半生的读书人,天下不知道凡几,写了些聊以的诗词,无人知晓,也是正常。”
一番话听的周围这些怀才不遇的读书人感同身受,更有甚者看着桌上的酒菜,顿时觉得味如爵蜡。
自己寒窗苦读十余年,却还要来世家之中舔食嗟来之食,当真是羞愧难当。
“李娘子是否还想说,这诗集也可能作旧?”
宋之问悠悠的叹了口气:“宋某虽然不才,却还有读书人的骨气,这般下作之事,断然是不会做的。”
文人之争,岂是李秀宁一个姑娘能够应对的了的。
宋之问简单的两句话,说的她哑口无言。
周围的有人道:“以宋先生之高才,随手便可以写出这般诗句,断然不可能凭白污蔑他人。”
“刚刚李太白还说宋先生抄别人,只怕才是污蔑,天下间哪里有那么多绝妙的诗词不为人知,却全都被宋先生抄去?”
一众读书人议论纷纷,颇有些愤慨。
这愤慨之中,既有对杨默和李白的不屑,但更多的还是宋之问那句话,让他们可怜起自己来。
宋先生如此大才,时至今日方才扬名,自己才华不及宋先生,此生怕是没有名满天下的时候了。
这些愤慨慢慢的凝聚成了对杨默的极端厌恶。
他一个不学无术,只会编草鞋之徒,靠着一首抄袭宋先生的诗就可以名满太原,是可忍,孰不可忍。
“杨默,如此铁证如山,你还有什么要狡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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