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大齐丰厚之储备家底,不给一粒粮,那就是轻视他突厥,或者说是并不惧他突厥的恐吓与威胁。
那必然是有所把握,如此一搞,倒是反过来,燕都自己要好好寻思一番,到底该如何与齐国相处。
都说齐国现如今,远没有能与突厥一较高下的军事实力,但突厥又何尝就敢此刻去招惹齐国。
突厥刚灭柔然不久,柔然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燕都尚且还需要时间,去消化国内的柔然旧部的势力。
因此可以说是,两国如今,都不宜生大冲突。
想到此,燕都揉了揉紧皱之眉。
“可汗部曲瀚燕蓟,三千铁骑精且雄。”
燕都帐中,婢子边柔声唱道,边舞动灵姿。
仙鹤翩跹,竟惹得燕都目不转睛。
一直盯着婢子看。
“妙人!妙人!”
“齐国果然多出妙人。”
燕都将婢子搂至怀中,自己笑地前仰后合。
琼酥酒面风吹醒,一缕斜红临晚镜。
燕都怀中这女婢,和柔温顺,一看就非突厥壮女。
她本是燕都此番南下,顺道从边郡掳过来的豪族之女。
“你并非齐国世族贵女,只是这边郡区区豪室之小娘,就这般风韵动人。”
燕都冁然而笑,在脑中设想。
“也不知他们南人显姓世族的女公子,该是何等的水沉肌骨。”
想想就垂涎欲滴。
燕都饮罢霞觞,直道可惜。
他现下,还不能率军南下。
女婢从始至终,都是浑身发冷,略有轻颤。她怕极了燕都,但却什么也不敢做。
不敢出声,不敢放肆,更不敢乞求归家。
只僵在燕都怀中。
“放松!放松!”
燕都从后背拍她,示意她完全不必紧张。
但是那又怎么可能?
罗袂兮无声,玉墀兮尘生。
被燕都虏至突厥敌营,婢子不敢求死,只能委屈苟活。
燕都此次南下摆足了仗势,也仅是威逼齐国一番,除了粮食,却难有任何兵马武器之收益。
他有些后悔的是,此次试探高齐,并不能有何大的动作。
凝伫片刻,燕都沉溺于此间乐之中,不去细想齐国何如。
至于斛律羡方才已达边郡之事,燕都还不清楚。
“来人,斟酒!”
燕都帐中,旖旎无双。
自得知斛律羡已到边郡之后,高殷与高宝德一行人才算彻底放下心思。
有斛律羡在,边郡定然不失。
这日,高宝德晨时起身,出了县邸,正欲前往自己的汤沐邑一观。
因太子高殷近日无事,自然也是陪同她一起。
于是也唤上了太原王高绍德。
太原王高绍德此番跟着阿兄c阿姊至长乐郡,本来就是出游一般的性质。
听闻能下至长乐郡各坊中,太原王面露喜色。
很快三人伴有随从,就到了信都县某坊,高宝德的邑所之中。
长乐郡下辖信都c扶柳c堂阳c枣强c索芦c广川c南宫c下博等八县。而高宝德的五百户汤沐邑之家,就是这八县之中的富户。
既然在信都县落脚,此次,高宝德施施然决定,就先从信都县的邑所看起。
昨日,高宝德已令人下书,告知邑所之中的管事,她今日上晌,会来一视。
提前告知邑所,倒不是需要众民户纷纷预备拜见,而是让管事能够先有个准备。
不至于届时的慌乱失礼。
高宝德在长乐郡的汤沐邑邑所的管事,现如今,并非是高宝德的指命。
而是前些时候,于年节之时,高洋替她先择命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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