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在天台上到处收拾,已经习惯了闲下来的时候给自己找事做,把盆盆罐罐擦一遍,再扫一下天台落的灰尘,检查干菜还剩多少,把它们拿出来晾晾,还有刀需要磨一下,最后她找出剪刀揪着头发,给自己遮过耳朵的头发做修剪。
“这种事我可以帮你吧?”陆安实在看不下她狗啃一样的头发。
阿夏眼角抽了一下,剪刀不太锋利,让她头皮被扯得有些疼。
“指拿剪刀在我头上比划吗?”
“是我考虑不周。”陆安道。
阿夏看着手上的碎发,揉揉头皮,望向陆安,最后把剪刀递了过来,在他面前蹲下。
陆安把笔记本放到一旁,忽然发现不知道怎样下
手,阿夏现在的发型,想剪整齐有点困难。
“疼就说话,我尽量轻一点。”他拿剪刀小心地从阿夏头发上剪过,确实不太利。
阿夏皱了皱眉,却没有多大反应。
“剪短一点。”
“已经够短了。”
女孩好好蹲在陆安面前,背对着他,陆安拿着她的头发,目光在她脖子试图找出个痣或者别的胎记。
然而并没有。
空无一人的城市废墟里,在这一角楼房的天台上,碎发不断飘落。
“我父亲以前给我讲过一个故事。”
“什么故事?”
“一个人坐船去荒岛,别人都死了,他自己活下来,在岛上造船,放羊,找吃的,中间遇到一个同伴,然后他们一直努力活了二十多年,才遇到一个船把他们带回去,回归了正常生活。”
阿夏努力想复述当初父亲讲的时候那种精彩,可是很困难,父亲能连续给她讲好几天,她却只能记得这么点。
“是鲁滨逊漂流记吧?”陆安瞬时想起了这个故事,“很老了,没想到在这里也能听到应该有几百年了。”
“不知道多久,但是这个故事挺好的。”
“是很好,也很符合现在的环境。”陆安望望远处阴霾,现在的世界,就是一个巨大的孤岛。
危险无处不在,孤独的人默默求生。
“你是不是想说,只要我们坚持下去,也能和鲁滨逊一样,一年,五年,十年,总会迎来黎明,回归正常的生活?”
“嗯?”
阿夏有些疑惑,想了想摇头道:“已经不可能变回去了,我是说,你很像星期五。”
陆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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