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你要将九鼎赠予秦人?”姬扁睁大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姬定。
姬定不答反问道:“父王不舍得那九鼎吗?”
“当当然不是。”姬扁摇摇头,但却是一脸困惑,问道:“这难道就是你的退秦之策?”
“是的。”姬定微微点头。
姬扁顿时百感交集,他万万没有想到儿子的退秦之策,竟如此简单和草率,其实这一点他与吴亨一样,原本见姬定隐藏的那么深,底牌至少也是四张a,拿出来便是要惊天动地,哪知他就拿出一对小二来,着实不敢相信,又再问道:“如此便可退秦?”
“是的。”
“为什么?”
姬扁真是难以理解,道:“倒不是父王舍不得那九鼎,而是那秦人一旦来到这里,他们同样可以获得九鼎,那他们为何又要因此而放弃攻伐洛邑?”
姬定突然瞧了眼姬扁,眼神中充满着鄙视。
姬扁倒也习惯了,只是稍显尴尬地问道:“难道父王说错了吗?”
姬定沉默少许,道:“也不能说是说错了,而是父王从一开始就出现了误判。”
“误判?”姬扁错愕道。
姬定突然伸出一个拳头来。
“你干什么?”姬扁定眼看去。
姬定不语,只是慢慢将五指张开,只见他手中握有一只黑蚂蚁,黑蚂蚁顺着他的中指,飞快的爬到地板上。
姬定缓缓开口道:“此时这只蝼蚁的焦虑c恐慌,真是像极了父王。”
“!”
姬扁郁闷地瞧了眼儿子,问道:“那又如何?”
“而这!”
姬定扬起手掌来,“便是秦人。”
言罢,他便是一巴掌拍下去。
“啊!”
姬扁也不知为何,吓得一声惊叫。
砰的一声。
姬扁定眼一看。
呃拍歪了!
蚂蚁依旧是活蹦乱跳的。
姬定这才直起身子来,鄙视了姬扁一眼,缓缓道:“在蚂蚁看来,一掌下去,就犹如泰山崩于前,它必将粉身碎骨,灰飞烟灭,但是对于我而言,拍死一只蚂蚁,是不费吹灰之力,而是否拍死它,对于我也没有丝毫影响。”
姬扁满脸困惑道:“你在说什么?”
姬定道:“这蚂蚁便是父王,秦君便是手掌,父王一直以来都是从自身出发,来预判局势的发展,但从未站在秦君的位置上去去思考,此乃外交之大忌。请求秦君放过洛邑,就如同不拍死这只蚂蚁一般简单。
是生命的威胁,是实力的差距,令父王觉得这天都要塌下来了,但对于秦君而言,这个决定其实是可以轻易的改变,只要在秦君落下手之前,给他递去一杯美酒,或者告诉他木板上有一根小刺,他便会立刻收手。”
姬扁听罢,凝目思索起来。
确实,一直以来他都是以自己的角度去思考,听到秦人要来攻打,便是吓得魂飞魄散,整个人都崩溃了,但是对于嬴驷而言,攻打洛邑,是轻而易举,是个人都知道,洛邑根本挡不住秦人,就如同拍死一只蚂蚁一般简单。
但是蚂蚁又能够影响大局吗?
显然是不能得。
拍死蚂蚁容易,但放过蚂蚁其实更加容易。
“所以所以九鼎就是那杯美酒?”过得半响,姬扁才开口问道。
“不。”姬定嘴角一扬,笑道:“九鼎是那根刺。”
“君上,刚刚收到消息,王城昨日派出使臣团出使咸阳。”蔡陈向姬朝禀报道。
姬朝闻言,倏然起身,忙问道:“派得是何人?”
蔡陈微微皱眉道:“是一个名叫季牙的官员。”
“季牙?”
姬朝微微一愣,道:“寡人未曾听说此人,可是从他国请来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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