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啊,此时此刻”
陈镒话说了半截,但是问话的人,显然已经明白了陈镒话里话外的意思,大喜过望,拍桌而起的说道:“正如那,彼时彼刻啊!”
“来,让我们为此时此刻,正如彼时彼刻,共起一杯!”
酒杯相碰,包厢里却是热闹起来,但是显然有人和兴安一样,完全没听懂这此时此刻与彼时彼刻,到底像在了哪里。
“陈总宪,小人糊涂,这哑谜就不要打了吧,小人没听明白。”一个御史显然不懂,便问了出来。
兴安赶忙屏气凝神细听。
“当年太祖昭皇帝何其威武,大军九月便完成了百年鸿业,夺下了这暴元的江山!”
“等到征虏大将军蓝玉,在捕鱼儿海,大破北元,北元去皇帝号。”
“之后呢?”
“大家都知道,征虏大将军蓝将军啊,被剥皮实草咯,传示各地。究其党羽,牵连致死者达一万五千余人。”
陈镒笑着说道:“这就是彼时彼刻呀。”
兴安的眉头瞬间蒙上了一层冷汗,这群朝臣正如陛下所言,真的是什么都清楚,什么都明白。
陈镒乐呵呵的说道:“陛下好杀人,大家呢,都顺着点陛下,我们无需反对陛下,等到这瓦剌人不再逞凶,这军屯卫法也好,农庄法也好,到时候便自己崩解了。”
“陛下总是要兴文匽武吧,也过不了几年。”
“嘿,等到太阳落山了,咱们再接着干就是了。”
“总宪高见!为总宪举杯!”一个御史叫了一声好,端起了酒杯,大声说道。
又是一阵碰杯的声音。
陈镒显然也喝了不少的酒,喝大了,人就容易飘。
这人一飘,就容易说大话。
他笑呵呵的继续说道:“之前徐总宪在的时候,徐总宪整日里反对陛下的主张,我看,完全没必要要反对嘛,相反,我们要夸。”
“夸,夸上天去!”
“夸得陛下如临九霄!夸的陛下飘飘欲仙!夸得陛下不知东西南北!夸得陛下大踏步的走!夸得陛下哪天连于少保的话都听不进去,一意孤行!”
“就到了诸位为国尽忠的时候了。”
一个御史拍桌而起,大声的说道:“好!”
“好一个如临九霄,好一个飘飘欲仙,好一个不知东南西北,好一个大踏步,好一个一意孤行!”
“来,举杯!”
兴安已经汗流浃背,汗水淌下。
这帮人,这帮人,真的好可怕啊!
兴安继续往下听,但是他们已经不再谈论国事,兴安擦了擦额头的汗,向前走去。
他回到了燕兴楼,一群番子已经回到了小房间里,将所有关于西山煤窑之事,都交给了兴安。
兴安忽然开口问道:“上次咱家派下去,让人寻找太常寺唱帝姬怨的那女子还没找到吗?”
皇子是什么?皇子是大明的国本。
虽然现在太子还是朱见深,太上皇的庶长子,但是陛下眼下只有一子,实在是太少了。
陛下春秋鼎盛,那就得多生孩子,作为陛下的大珰,那自然是要肩负起花鸟使的责任。
一个番子低声说道:“禀大珰,未曾寻到,只知道不是太常寺的人,太常寺的乐伎万没有带仆从的道理,小的再去打听。”
兴安略微有点无奈的点点头,继续问道:“那上次购买的太白楼,眼下改造如何了?若是可以了,就该用起来,那可是花了几万两银子办下的产业。”
燕兴楼,营收极好,账目上银子不少,便又买了另外一楼,这太白楼在西四胡同附近,都是商贾,若是用的好了,也是陛下耳目之一。
“这个倒是安排好了,等过了年,就能用了。”内侍赶忙回答道。
“那就好。”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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