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那气从何而来,这两人救了他两次,包子也是他自己要吃的。
他没好气道:“加到欠条里。”
也不想想是谁把只穿着中衣的他套进麻袋扛上了船。
他那里来的银钱?就是现在身上穿的还是跟幺鸡借的衣服。
第一次写欠条觉得屈辱,那是因为只是第一次。
欠着欠着就习惯了。
这不,欠完了包子钱,他又厚着脸皮欠下了租马车的钱。
半夏她们也是租马车过来的,回去的时候便只需要多租一辆。
许是因为这里是码头,来往客商
较多的原因,沈易佳询问下车钱竟然双倍,整整一两银子。
心疼得她用炭笔在欠条上又加了十两上去。
邓公公看着她加的,气得直翻白眼差点撅过去。
可不答应也不行,他完全相信这伙人把他安全带到这里后会毫不犹豫的丢下他。
一行人坐上马车离开了码头,方才那个白发男子却仍然站在原地,眸子一瞬不瞬的盯着他们离开的方向。
“王爷?”随从出声提醒。
轩辕策淡淡的收回目光,转身走向不远处的一辆马车。
六月中本是一年最热的时候,然而马车内却完全感觉不到热意,只因车内放着一个冰鉴。
冰鉴上方有两个孔,源源不断的冷气从那里冒出来,里面甚至还冰镇着一些时令瓜果。
轩辕策刚要上车,鼻尖嗅到一股难闻的气味,他这才惊觉自己竟然穿着这脏衣在烈日下站了近一刻钟。
他皱眉脱下外袍丢给随从,淡声吩咐:“拿去烧了。”
随从松了口气,王爷再不脱下衣服,他都要开始怀疑眼前这个是不是谁顶替的。
马车行驶了起来,同样是往京城的方向去。
马车内,轩辕策捏着手中的那块碎银子把玩。
崇安帝大寿,各国都会派来使臣。
他常年在外,就连轩辕国的京城凤城都很少回,更何况是出使参加他国国君寿宴这种琐事。
然而二月份的时候他收到了他那好侄儿轩辕子铭的一封信。
他不仅回了趟凤城,接下这份差事,甚至还比出使队伍提前一月出发。
特意绕去了大夏的浔阳城一趟才来的京城,今日亦是刚到。
离崇安帝的寿辰还有半月有余,算算日子,出使的队伍还须五六日才会到。
半夏坐在辕坐上,简单的向沈易佳交待了一下她们在京中的情况。
五人当初拿着沈易佳给的五百两银子头铁的就入京了。
不来不知道,一来吓一跳。
五百两是她们以前想都不敢想的巨款,然而等她们来到京城才发现,她们太肤浅了。
那些店铺一个月租金动不动就是几百上千两,他们手中的所谓巨款租个小铺子也就能勉强租个几月吧,这还有押金呢。
几人想着,自家小姐就是京城长大的,不可能不知道这里的情况。
明明知道还这么安排,那就只有一个可能,想考验她们!
想到这个可能,被打击得怀疑人生的五人跟打了鸡血似的重新振作起来,每日啃着馒头到处打听。
也是她们运气好,刚好打听到有一家人要举家回乡。
那家人有个小铺子,因地处有点偏僻,铺子又屁点大,原就是因为生意太差才想着关了回乡做生意的。
五人轮番上阵讨价还价,最终花了四百两银子将铺子买下来,还剩一百两就是她们剩下的启用资金。
铺子原先是买吃食的,但是五人在这方面都是的手艺平平,若是继续卖不说赚钱,估计比原先那家人还惨。
天无绝人之路!
五人中的青黛原先家里就是卖酒营生的,她从小跟着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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