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走到他身边去蹲下,捏着他的下巴仔细端详:“当真是一模一样的脸啊。”
和她唯一的朋友林颂一模一样,细想来也是乱了阵脚。这世上长得一样的人是有的,可有一样奇遇的人,不好找。一开始的惊喜荡然无存,现在只剩下被老天戏弄了的无奈。
她伸手向他背后,从他手中夺过那把制作精细的匕首。只半只手指那么点大,刃锋而薄,是把不可多得的好刀。
“这些把戏骗骗我那俩丫头还行,”她在手里把玩一阵,将绑着他的绳子割开,“林辉朗,年二十六,林家嫡子,也是未来的林家家主。曾独闯岐山八寨c大通渡口。林家这些年靠你一人撑着,竟也成了武陵富商。难怪你的几个弟弟孩子都有了,你却可以不成家。”
路平儿那什么消息都有,况林铄的事情要查起来也不难。岐山八寨在他手里吃亏的事情,江湖上也传过一阵,只是林铄隐瞒得好。
他起身活动筋骨:“二当家眼明心亮,辉朗佩服。只要二当家说个数,林家一定悉数奉上。”
“你就这么自信”
“二当家应该也明白,在林家,我才是一切。”他自然自信,如果没有他,靠着他攒的家业,林家能存几天这些年他独身一人惯了,林家的人不是不想说,只是不敢说。
柏逐昔扫了他一眼:“别东张西望了,你能走出我这院子也走不出黑山石。只要你敢跑,大当家就会剥了你的皮放干你的血,别看这些年他温和惯了,从前也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鬼。”
这话不是吓唬他的,黑山石大当家从前在这城中的风声可比她这个所谓的勾魂刃恶得多,只是这些年传她的事情比较多,人们也就淡忘了在这之前还有一个更恐怖的存在。
林铄却是不认可她这番话的,
他觉得现在的大当家依旧是恶鬼,或者说黑山石的每一个人都是如此。他们独霸一方,为非作歹,逼着来往商户缴纳所谓的安身钱可谓做尽了恶事。
“有多少家庭因为你们破碎,有多少商户因为你们艰难度日。这些,不都是你们干下的好事吗”林铄愤慨而言,他敢说这个话自然是找好了逃生的办法。
只是她并不在意,就算他真的跑出了黑山石,入了城路平儿也不会放过他。林铄有脑子,也有胆子,到底还是差了点门道。
“你从都城来,一路上会路过多少匪窝你数过吗为什么有的商户敢大胆行走,因为他背后是黑山石,只要缴了安身钱,黑山石就会保他们。你以为其他匪徒会比我们更温和吗他们只会更凶残,可他们忌惮黑山石,不敢动。”
“如此说来,我们还得感谢你们大义”
林铄出言嘲讽,她并不想回击。她从来不觉得自己做了什么好事,告诉林铄那些话也不是想为自己辩解什么,只是在看着他那张脸的时候就会想起林颂,就忍不住想把事情跟他说清楚。可他们毕竟是不一样的人,林铄不会安慰她,也不会理解她。
“我们清醒得很,匪就是匪,做错了就是做错了。匪也有自己的生存法则,我们既然不在乎错对,自然不需要为自己找借口。”
清醒的做坏事是最折磨人的,尤其是当你接受过另一种教育时,再逼迫自己去认可新的价值观最是可怕。好在,她早就学会了接受并消化这种糟糕的情绪。
林铄觉得有些看懂眼前这人了,她和这里的其他人有区别,和他接触过的所有人都有区别:“其实你长得这么好看,又会读书写字,不一定非要在这种地方过日子。”
“这才是你今天说的第一句错话。”她本来想放了林铄,因为这个人还算有趣,没想到还是高看了他。
她起身一掌劈在他后脑上,看他倒在自己脚下。
院中挤满了人,都是一脸笑意,那俩丫头肯定又去说了些胡话。
在这万众期待的目光之下,柏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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