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看到张春林一瘸一跛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你脚跛了正好去要饭,跟着我们回什么家你在这里呆着不也挺好的吗”
张春林却故意表现出很急切的样子,“我可是我阿爹的孩子,怎么能不回家,住在别人家里算怎么事”
“你想都别想,你回家不仅不能做事,还要人伺候,家里可没有多余的粮食养你这么一个废物。”柳氏越看张春林越是不顺眼,又怎么可能让他回家呢
再说了,现在张家所有的一切都是她儿子的。
张春林要回家了,岂不是要分他一半,想都别想,她今天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跟着回张家。
张春林转头看向张老头,“阿爹,我可是你的亲儿子,难道你真的不认我了吗”
张老头嘴巴蠕动了一下,转头看向别处,最终是一句话也没说。
张春林心里早就做好了准备,会是这样的结局,可当真正面对张老头那没有一丝感情,甚至可以说是冷漠的眼神时,他心里还是拔凉拔凉的。
此时,张春林的心里像堵了一块石头似的沉沉的,他看着里正说道:“里正大叔,既然我阿爹已经不认我这个儿子了,我想将我的户籍单独分出来,重新立一个户头。”
里正很是无奈的看了一眼张老头,“既然你执意如此,明日回村我给你办。”
“好林子在此谢过里正大叔了。”张春林给你里正行了个礼,没有再和张老汉说一句话,转头就进了何家的院子。
柳氏狠狠的瞥了张春林的背影一眼,“呸废物,分出去正好,以后不许再进我家的门,否则打断你的腿。”
贺氏弹了弹身上的灰,冷冷的说道:“你就放心吧就你那一屋子薄情寡义的货色,是个人都会绕道走。”
“我怎么就薄情寡义了不是将那两个狼崽子养大了吗白瞎了我的粮食养出两个白眼狼来,哼”柳氏说完气哼哼的离开了。
跟着来的这些人,见没有什么好处可捞,一个个也是脸色阴沉的离开了。
通过今天的这件事情,何晚棠对着不声不响,老实巴交的张春林,又有了一个新的发现。
若真像他说的,他的银子早在庆安县就被偷了,那包给他们的这些子侄的红包又是哪里来的
想必是他早就料到柳氏是个难缠的,早早就做好了应对的准备。
她之前就觉得当兵十年,他能活下来绝对不是一个完全没有头脑的人。
再加上今天的发现,她可以察觉到,这人绝对是走一步看十步心思缜密的人。
何晚棠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她对着张春林是越来越感兴趣了。
此时,房间里的叶瑾玄已经醒了过来,他深深地呼出一口气,感觉前所未有的轻松,就连压在丹田处一直隐隐刺痛的痛感也消失了。
他觉得很是诧异,让夜影将他见到自己的情形,仔仔细细的说了一遍,并没有发现任何异状。
他明明记得,他撞向那头大棕熊的时候,整个背部受到了撞击,他当时判断可能伤到了内府,可现在他的状况完全不像是一个受了伤的人。
夜影吩咐去请大夫的那个侍卫,连马车都来不及赶,用最快的速度从县城拎了一个大夫过来。
当老大夫双脚落在地上的时候,脸色苍白的不停的喘着气,佝偻着背站在那里缓了好一会儿,才慢慢的抬起头来。
当看到一位风神俊朗气势压人的少年坐在床上时,他吓得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叶瑾玄让人将老大夫赶紧扶了起来。
老大夫惊魂未定,喝了一杯热茶,慢慢缓过神来。
给叶瑾玄把过脉之后,那大夫顿时狠狠地瞪着抓他来的那个侍卫,“这人啥事都没有,老夫和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却折腾掉老夫半条命,真是岂有此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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