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顾言看了一眼床上躺着的人,面容平静,她将保温盒递给陆洲,“等他醒了给他喝,我先走了。”
陆洲看着保温盒,微微发怔,要是让顾言就这么走了,那他刚才的谋划岂不是打成水漂,就连后面躺着装病的那位估计也不干了。
“夫人,现在也不早了,外面不好打车,你不如坐一会儿,我晚点送你回去。”
顾言瞥了一眼陆洲,总觉得他似乎有些急切。
她依旧摇头,“没事,不麻烦你了。”
“顾言。”
男人从病床上坐起,他目光清冷的看向门外。
在他有些压迫感的视线下,顾言忽然觉得自己像是被曝光在阳光下的人所有秘密都无所遁形。
就比如,她今夜为何要来给他送汤
她紧了紧拳头,神情端得比傅梓深还要更加冷漠,“醒了,那我就走了。”
夫人一点都不按照套路出牌
陆洲心中连连叫苦,作为一个上道的特助,他自然是要想方设法的将顾言给留下来。
因此,他低咳一声,忽然从包中拿出手机来,“好的,我现在就来一趟。”
陆洲一脸正气的将手机重新放回包中,他把保温盒重新递给顾言,不好意思地道歉,“夫人,公司有急事,我先回去处理,这里就拜托您了。傅总身体还没好,夫人一定要好好照顾他。”
顾言不是个傻子。
她刚想开头拒绝,陆洲跑的比谁都快。
什么样的老板就有什么样的下属。
她有些无奈和头疼,没好气的将保温盒放在桌上,冷冷的望着傅梓深,“不愧是你选的特助,完全不给我拒绝的机会。”
她能够看出来,陆洲说的什么公司有事,不过都是为了把她给留下来的借口罢了,这般一推想,他说傅梓深病重或许也是假的。
蛇鼠一窝
她越想越气,自己似乎就是一个跳梁小丑,在傅梓深的面前蹦跶来蹦跶去的。
“顾言,别气了。”傅梓深靠在枕头上,他面容清瘦,微微低叹一声,“陆洲没做好,我会说他的。”
“谁要你去说了”顾言更生气了,他说的话好像自己在无理取闹般。
傅梓深想起孟青阳教自己哄女人要顺着她的话去说。
他又点点头,颇为赞同的模样,“好,不说了。”
“”疯了,简直是疯了。
感受到顾言的气似乎又多了一层,傅梓深轻轻蹙眉,有些奇怪,自己是没说对
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过四十厘米,他却觉得顾言将他们之间的距离拉到了几十米远。
他抬眼看向桌上保温盒,眸子深处浮现出一抹浅浅的笑,“我饿了。”
想起陆洲说傅梓深因为生病没吃饭,顾言瞪了他一眼,将保温盒打开,动作粗鲁的从里面盛了一碗热汤。
傅梓深却摇头,也不知有意无意,他的目光落在还插着点滴的手上,有些惆怅。
“”
顾言明白了,这就是要她伺候他了。
但她喂他,只是因为辛辛苦苦做的汤不能浪费了。
这般想着,她心里好受不少。
她拿起汤勺,动作不自觉的变得轻柔,盛着汤后还要先放在唇边吹一吹才递给傅梓深喝。
他们两人刚刚结婚的时候,顾言失去了工作,每天在家里面变着花样的做菜,就是为了等傅梓深一起吃,厨艺便是在那段时间增进的。
可后来,傅梓深不回家了,她便也不再下厨。
想起往事,顾言垂了垂长长的睫毛,神情中有些感伤。
傅梓深知晓她在想什么,他忽然抬起手来,轻轻的握住了她拿着勺子的手,低声道:“顾言,我们就这样不好吗”
顾言愣了愣,好还是不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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