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风温柔地袭来,带来了丝丝寒意,沁人心脾。
顾言紧张地手握成拳,垂落两侧。她想开口,想让他住手,可傅梓深那双游离在她脊背的手好似有魔力
他难得那么耐心为自己做一件事。
她好看的眉眼低垂着,思绪不知道飘向那里。
蓦地,她感觉到那双大掌离开了自己。再抬头,却见傅梓深已不知何时绕到她面前,正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他伸手轻柔地拨开她额间的小碎发,露出顾言那张清秀的脸和有些闪躲的眼睛。
傅梓深的眼神暗沉了下,忽的心里有些不舒服,旖旎散去后却是一片火辣辣的疼。
他微微叹口气,重新牵起顾言的手,迈着沉稳的步伐朝前走去。
走在金碧辉煌的大厅,顾言有些心不在焉。
透过巨大的落地窗,她看到逐渐深浓的夜色,时间缓缓走到七点三十,她犹豫着待会儿怎么找理由中途离开。
或许是知道她不喜社交,傅梓深携她走到了了僻静角落,吩咐侍者给她准备了些茶点。
顾言有些吃惊地问:“你不去应酬吗”
他平日里在这种宴会一向是众星捧月般的存在,今日一路守着她倒是罕见的情形。
傅梓深没有正面回答她,目光落在一旁的点心上。
小蛋糕做成了兔子的模样,有些憨有些可爱,像极了记忆里娇憨的她。
他心思一动,随手夹起,示意道:“张嘴。”
顾言一时间没反应过来,配合地张嘴,她怔愣间,有块小蛋糕塞进自己的嘴里。
带着奶油的沁香,甜丝丝的,却不腻歪
她好不容易吞咽下,连连摆手道:“我不吃。我减肥。”
她顺着傅梓深的身形看去,看到他身后是一排小兔子,千姿百态,讨喜得紧。
他还记得自己喜欢兔子
顾言有些诧异,但并没有表露出来。
一个人心凉了,再做这些无谓的感动又有什么用
她的失落落在傅梓深眼里,心逐渐沉了下去。他看穿她在想什么,却也不点破,只是有些皱眉道:“好端端减什么肥。”
自流产后,他抱过她很多次,从一开始的轻飘飘到现在稍微有了点肉感,他才总算放下心。
他从不觉得顾言胖,更不觉得此刻她的体态有任何问题。
他不理解,女人为什么总会觉得自己胖
听他蛮横地质问,顾言有些不想搭理他,忍不住讥讽道:“你放心,我绝对不会为了取悦你减肥。”
傅梓深心知她误会更厉害了。
他本就不是一个擅长解释的人,与其说再多,不如用实际行动表明。
他也不愿与她起口舌之争。
正这时,陆洲悄无声息地出现,他匆匆凑到傅梓深面前,低语几句。
傅梓深脸色未变,但点了点头,转而看向顾言,“你在这里,等我几分钟。”
顾言不想管他的事情,他不在面前更是乐得自在,当下用行动告诉他:“你可以走了。”
傅梓深消失后,顾言只觉得空气都没有那么逼仄了。
她这才有时间打量今晚的宴会。
在来的时候,陆洲简单地解释了下,这是一场慈善晚宴,宴会厅内此刻已经宾客如云,顾言虽不认识几个人,但从新闻中却依稀见过。
如果她没猜错,今日怕是江城政商名流悉数到场了。
这样的宴会,衣香魅影,却与她格格不入。
她拦住侍者,随手拿了杯香槟,优雅地拿在手上,而身子却随意地靠在角落的柱子旁。她倚着,看了看有些红肿的脚跟,皱了皱眉。
再好看花枝招展的高跟鞋,都不如她上班常穿的低跟鞋好使。
她很少参与这样的宴会,本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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