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旋转门前,嚣张地停着一辆宾利。
顾言面露犹豫地慢慢靠近,车窗缓缓摇下。
她瞧见傅梓深坐在最里侧,一只手夹着根烟,另外一只手拿着钢笔准备在文件上签字。
阳光打在他一半脸上,另一半隐匿于黑暗,晦暗交杂,让她看不真切,却生生有种想要夺路而跑的冲动。
她逼着自己克制忍耐。
傅梓深签完字,这才合上文件。他转头,漆黑眸子冷冷地斜睨顾言,“上车。”
顾言听出了他话语间夹杂的心情很不好。
有保镖打开车门,推搡着她上车。
傅梓深移开视线,不再看她,“回公司。”
顾言眉头紧皱,薄唇挤出三个字:“傅梓深”
她要气疯了。
为什么每次他都擅自替她做决定,并且限制她的人生自由
听她连名带姓生气地质问,傅梓深的神色陡然阴冷,“你想去哪”
顾言嘴角一掀,有些抓狂:“我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我要上班。傅梓深,我不去医院。”
她以为他还要抓她回医院,毕竟她竟然敢在他眼皮底下不告而别。
“把这些药拿着。”傅梓深冷哼一声,伸手将手边的一个小袋子直接丢向她。
顾言眼神一愣,目光有些不敢置信地落在袋子上。
她快速拿起袋子打开,里面是一些药盒。
她抿唇,面露犹豫,“胃药”
傅梓深冷哼一声:“这几天遵医嘱吃药。”
顾言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她没想过傅梓深可以这么好心,竟然还亲自来送药
她快速地瞥了下药盒的包装,封口是完整无缺地。
“药我收了,放我下车。”虽然不知道他要打什么主意,顾言的态度还是缓和了些,语气平静地说道。
注意到她动作的傅梓深嘴角快速勾起一丝自嘲,转瞬即逝。
他面上仍然不动声色,冷淡地说道:“辞了你那份工作,去傅氏集团上班。”
过来的一路,陆洲将顾言这两天的行径如数呈了上来。
傅梓深越看脸色越难看。
她倒是好本事,又开始往娱乐圈钻,又要和婚前那般没日没夜的奔波。
顾言敏锐地察觉他脸上似乎有嫌弃一闪而过,她的心快速地揪了下,喃喃道:“怎么和你妈一样,嫌弃我做公关丢了你的脸”
傅梓深瞧着她苍白如纸的脸色,便明白顾言似乎误会了。
他也不过多解释,直白地吩咐:“那份工作不适合你,我不希望你太累。”
顾言垂眸低低笑道:“那被你养着,我就不累吗”
她曾经以为,他是了解她的。
初初认识的时候,她就不是一个能安分守己相夫教子的性子,刚毕业的时候,她也做过娱记,为了抓拍热点或者蹲个大事件,她可以两天两夜不回家休息,在车上草草对付。
也就是这般敢冲敢拼的性子,一年后她被调往公关部,24小时可以保持ca待命。
顾言记得,她可从来没有和傅梓深抱怨过她累。
“你知道结婚后我每天在做什么吗”她忽的眨了眨眼睛,出声发问。
傅梓深浓眉紧蹙,看着她若有似无的笑容,心忽的有些不舒服,好像绵绵的针密密麻麻地刺着。
但他选择沉默着静听下文。
顾言抬头,有些惆怅地看向窗外,此刻车子疾驰在不知名的林荫小道上,路旁的树不断地后退,她忽的心生艳羡。
“婚后第一个半年,我记得很清楚,你还尽量能抽空一周陪我两天,后面,你越来越忙,我好像每天起床就看不见你,睡着了才感觉到你回来了。当然你每次出差都没忘记给我礼物。唔就这一点似乎你做的很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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