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肺腑之言”。
霁长空看了她良久,最后微点了下头,“你早点休息。”
门外一群人为了能凑近一点观看战况,简直快要挤破脑袋,挤到快要打起来时,霁长空突然摔门而出,将众人吓了一大跳。
“公子”
十九话还没说完,霁长空已经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看来,这次他们是真吵架了。”
翌日,北染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头晕眼花着一路跌跌撞撞摸到饭厅,十七已经备好饭菜,北染往位置上一坐,拿起一个馒头就咬了一大口,然后问道:“先生呢,怎么没出来吃饭”
十七和十九面面相觑,吞吞吐吐道:“公子他”
北染这才想起来她昨日刚和霁长空吵了一架,可能现今正在气头上,她默默咬着馒头,面无表情道:“待会你们谁给他送些去吧。”
十七有些为难,“小姐公子他走了。”
走了。
走了
北染咬着馒头的动作突然停顿:“什么时候”
“今天一大早。”
“我怎么不知道”
“公子他说叫我们不要打扰你睡觉。”
看北染脸色似乎很不好看,十七又试探道:“要不要跟去看看说不定现在公子还没走远。”
北染慢吞吞吃了两口菜,闷闷道:“不用了。”
尽管很饿,但今天的饭菜好像不怎么香。
午饭之后,北染回到房里,打算蒙上被子再睡上一觉,却怎么也睡不着,鬼使神差的,她移步到了隔壁霁长空的房间。
他住过的地方还是满满当当,但一如既往的干净整洁,以前一同下山买的那些物品他一样也没带走。北染走到那些陈列的木柜前,一一抚过,却感受不到一点他指间残留的温度,最后她来到平日里她习书写字的那张书案,只见上面端正的放着一个木盒。
北染将它打开,里面规规矩矩躺着一支白玉发簪,蜿蜒的水波纹从簪身流淌至簪首处,在那裹成了一道卷云,正是曾经北染冒着被她爹暴打一顿,偷偷藏起来送他的那支。
自那时候起,这支发簪便一直别在他头上,再没取下过,如今它静静卧在这一方狭小的盒子里,看来他真的已经厌恶透她了,与她有关的东西也不想再看见。
北染将它握在手心,一大滴热泪猝不及防滑下。
他真的走了。
“小姐,要不我们出去找找吧”十七站在门口,看见北染落寞的背影,忍不住发问。
听见身后有人,北染慌忙擦掉脸上泪痕,赶紧道:“不用了。谁都不许去。”
“可是”
“没有可是,我说不许去就是不许去”
接下来的几天,北染都将自己关在房里,茶不思饭不想,一下子消瘦了许多。楚望来找她时,见到她这副样子吓了一大跳。
“我就去山下打了把剑,才两三天不见你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北染对什么都提不起劲,看见他来,也不大想理,打发他道:“这几天你去找十九他们玩吧,我没什么心情。”
楚望坐在她床边,摩挲着他的新剑,“我刚回来的时候听说你那个先生走了,都来一年多了,怎么突然说走就走,你们吵架了”
听他提起霁长空,北染翻了个身,更不想理他了,“我都说了,没空理你,你赶紧出去吧。”
楚望却是不走,“看来是了。以前从没见你这样过,他这一走,你的魂儿都跟着没了。不想他走就去把他找回来呗。”
北染觉得心烦,“你懂什么。”
楚望道:“我是不懂,我又没有个如花似玉还能打能杀的先生,自然不懂,那你呢,你懂干嘛还将他气走呢。”
北染忍无可忍从床上坐起,将床边的他直往外推:“你给我出去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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