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他们中许多人都未见过怀越如此生气,均站得笔直,默默低着头不敢说话,就连一直在旁边哭死了哥哥的鲛人也止住了抽泣。立于一旁的知衡急忙从队伍里走出,拱手道:“帝君,北染她还小,不懂事,还请帝君大人有大量,不要在意她说的话。”
怀越怒:“不懂事已然位居天界上神之列,还不懂事,要什么时候才会懂事”
知衡无话可说,只拱手的姿势保持不变,还在请求。怀越道:“行了,你退下吧。”随即,又高声道:“我方才说过,谁要再为她求情,视为同罪,此话依旧作数,还请各位好自为之。”
迫于怀越的压力,知衡不得不退下,自己的话起不到半点作用,只得在心里默默担忧着北染。
怀越居高临下看着北染道:“我问你,你是不是还想着去救霁长空
”
北染昂首道:“是。我就是要救他,只要我不死,我就一定会救他出来。”末了,她又加了句,“你到底要怎样才肯放了他”
怀越怒极反笑:“放了他他乃天界罪人,岂是你说放就放。与其操心别人,不如先管好你自己吧。北染,你身为天神,却为了一己之思,罔顾他人性命去杀妖兽,如此意气用事,怎么胸怀天下c庇佑苍生”
北染坦然:“我不想庇佑什么苍生,只想庇佑一人。”
怀越稍微缓和的脸再次被气得发青,他抓起玉案上一个琉璃盏就朝下扔去,正好砸在北染旁边,怒道:“真是愚不可及,本末倒置”
方才就被怀越吓了一通的众神官此刻更是吓得一缩,起先还是不敢说话,现在却是连大气也不敢出,一个个站得笔直,大殿内甚至能听见众人的心跳声。
北染笑道:“愚不可及那是要向帝君一样无心无情c六亲不认才称得上颖悟绝伦吗”
景吾在一旁再也听不下去了,冲出来道:“住口。北染,你在胡说些什么你可知你如此以下犯上会有什么后果”
北染面如死灰,随口道:“后果我有什么后果现在已经不重要了。”
景吾心急如焚,恨她分明理解自己的意思,可还非要反着来,他真怕她再这么说下去,真的会激怒怀越,到时后果不堪设想。他又道:“就算你自己没什么大不了,那你想想别人。”
他指的是霁长空,引着她往霁长空那去想,她应该就不会再这么极力反驳怀越的话了。兴许跟他低头认个错,受点小惩罚,这事也就算了。
这句话十分有用,北染的情绪果然不再那么激动。许是想到自己已经倾尽全力,却还是没能救出霁长空,他还是得在那里继续受苦,北染心里万分悲痛,两滴热泪自她的脸颊飞速滑下。
安抚住了北染,景吾又转向面对怀越,深深行了一礼,道:“帝君,北染她只是因往日里与流川君私交甚好,见他受难,于心不忍,方才说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话,但这也正体现了她的真性情。换言之,她将情义二字看得甚重,若是将这种舍己为人的情怀放至苍生,她定能造福六界。故而我天界能有像她这样至情至性之人,实乃一大幸事。还望帝君能宽恕她方才的无礼之举。”
经过景吾一番调解,怀越有点动摇,微点了下头算是默认他说的话。他负手而立,叹了口气,道:“罢了。北染,若是你能认识道自己的错误,日后心怀天下,将天下苍生的安危放在第一位。且现在当着众神的面,保证从今往后再不去提及和计划解救罪神霁长空一事,我便可以酌情处理此事,对你从轻发落。”
听闻此言,景吾暗暗松了一口气,只要北染态度软一下c做个保证,她便不会有什么大事了。谁知,他一口气松下去还没提上来,现场便再次脱离他的预算,往一个更坏的方向发展。
北染抬头面无表情的看了怀越半响,而后道:“不可能。我还是那句话,只要我还活着,我就无论如何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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