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就好了。
这次,景吾着实气了很久,小半个月后才又在天牢看见他的身影。
他带了几壶酒,一入牢里,便拿了几壶分给一众狱卒,然后拎着剩下的两壶来到霁长空面前,乐道:“从丞霖那里讨来的酒,用果木酿的,尝尝”
霁长空打趣他道:“消气了”
景吾喝了一大口酒,模样甚是洒脱,高声道:“区区小事,何足挂齿。本上神心胸宽广,哪会被此等桩桩件件牵绊住。我日日畅行神界,行到水穷,坐看云起,不知要比你这栓在笼里的囚鸟快活多少倍。”
霁长空心知,他还是要出了那口恶气,所以故意说出这番话,来踩他几句。他扯了扯身上铁链,满不在乎道:“我觉得这样挺好,在牢里比在苍梧宫热闹多了。”
说到热闹,霁长空又想到了北染。其实他的苍梧宫也有热闹的时候,那便是北染去找他之时,不管她是去做什么,拔了他的仙草或是剪秃他的花,总归还是热闹的。
他微动了下唇,想说些什么,话到嘴边却又止住了。
只听景吾又道:“好什么好,算了算了,不提了。来,喝酒。”说着,他将另一壶酒推去霁长空跟前。
霁长空拿起饮了一口,景吾满怀期待的看着他,问道:“怎样”
霁长空抿着嘴看他,随后又低下眼来想着措辞。
景吾幡然醒悟,无趣道:“我都忘了,你的味觉已经麻痹了。算了,你就权当水喝了吧。”
本应芳香四溢的果木酒,到他嘴里却是索然无味,比白水还要淡上几分,就像北染做的香松酥软的雪花酥,他吃起来也是味同嚼蜡。看来,那些五识尽丧的人的滋味确实不好受,体味不到世间美好。
“你带来的醇酒c北染做的雪花酥,我都已尝不出味道,不过,心意我领了。”
听了他的这句话,景吾不知何种缘故,本已有点沉重的面色愈发阴郁起来。
霁长空刚想开口询问,正在这时,二人头顶之上的星盘大阵突然开始动了起来。愣怔中的景吾蓦地一惊,霁长空则是很随意的抬头看了一眼,他被关在天牢里已很长一段时日,对这施以刑罚的星阵早就习以为常了。他对景吾道:“好了,你回去吧。”
景吾随即站起身,出了牢房,行至转角处时又回头看了一眼,天雷已经开始劈下,黑紫色的雷电笼罩在霁长空周围。他咬咬牙,飞也似的走了。
渐渐的,霁长空发现,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景吾来天牢看他的时间间隔越来越久,有时十来天,有时半个月。
霁长空料想,可能是最近神界事务多了起来,分到他头上的自然也会增加,故而有点忙不过来。他本无意去询问神界之事,但出于关心,还是在下一次景吾来找他下棋时随口提了一句。
“是不是怀越给你分派的任务太多了,好像你最近常常忙得不见人影。”霁长空落下一子,随意道。
景吾从棋笥里掏出一子,想也不想就放到棋盘上,没有搭话。
霁长空看了看那颗自寻死路的棋子,问道:“你确定下这里”
景吾点头:“嗯,就这。”
“好吧。”随后,他在另一位置落下一颗,道:“你输了。”
看了看棋盘上将他死死围困的白龙,景吾也不像之前那么激动,只轻轻叹了口气,就不去理会了。
看他如此心不在焉,霁长空道:“你近来状态很是不好,还是回去多休息一下吧。”
景吾揉了揉额角,轻声道“也好。”他刚起身准备往回走,霁长空又在后面叫他:“等等。”景吾回头去看他,问:“何事”
霁长空掏出一个冰蓝色的双穗吊坠来,递给他:“这是我做的琴穗,你帮我把它交给北染。”
景吾立在原地,没有去接他的东西,反问道:“你不是嫌那丫头挺烦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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